半晌,在洛央央那控诉般的委屈眼神的注视下,封圣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那被吻得红肿欲滴的红唇上。那嘴唇肿得厉害,鲜艳的红色中隐隐地渗着血丝,仿佛是一幅被破坏的美丽画卷,又仿佛是无声的语言,在严厉地控诉着他刚才那粗暴无礼的行为。封圣的瞳孔猛地一缩,仿佛被这景象深深地刺痛了,那一瞬间,他的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一下,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后悔,有自责,也有一丝不知所措。他率先挪开了目光,不再看向洛央央,随后便越过她,径直朝着门口走去,脚步略显匆忙,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着他,又仿佛是想要急切地逃离这个让他内心感到无比复杂和混乱的地方,如同一只受伤后急于躲回巢穴的野兽。
封圣开门的声音很大,门板重重地撞击在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那声音如同一声惊雷,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久久不散。似乎在暗示着他此刻内心那极不稳定的情绪,如同汹涌澎湃的海面,波涛起伏,难以平静,又仿佛是他内心情绪的一种宣泄,将他内心的烦躁与不安都通过这一声巨响释放了出来。
封圣一走,洛央央再也抑制不住内心那如潮水般汹涌的悲伤,哭得更加厉害了。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打湿了她胸前的衣襟,那一片片湿润的痕迹仿佛是她内心痛苦的印记。从清醒后就一直强撑着的她,在这一刻,终于彻底崩溃了。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孤独而无助。心中充满了无助与迷茫,仿佛置身于一片茫茫的大海之中,找不到方向。她不停地问自己:怎么办?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她该怎么去面对封圣?又该如何去面对她的母亲和继父?还有……封屹。一想到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和难以解决的问题,她的头痛得仿佛要炸开,那疼痛如同无数根钢针在脑海中穿梭,内心的痛苦也愈发强烈,仿佛陷入了一个黑暗的深渊,找不到一丝光明和希望,如同一只被困在陷阱中的小鸟,绝望地挣扎着。
这一天之后,洛央央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鸟,整天提心吊胆,躲在学校里不敢回家。好在母亲和继父去度蜜月了,她住在学校里,暂时还没有人发觉出她的异常,这让她稍稍松了一口气,仿佛在这混乱的局面中找到了一个暂时的避风港。但时光如同流水一般,匆匆流逝,一个半月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了,新婚度蜜月的父母回来了,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逃避,不可避免地要回家去面对这一切,如同即将走上战场的士兵,心中充满了不安与恐惧。
因为不想太早回到那个让她感到压抑和恐惧的家,不想太早面对封圣,洛央央离开学校后,便没有急着去叫出租车,而是选择了步行。她穿着简单的白色卫衣和牛仔裤,独自一人走在街头,那孤独的身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显得格外落寞。走了许久,两腿发酸,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而此时心绪复杂到已经处于神游状态的洛央央,不经意地一抬眸,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了一间药房门口。
自从上一次的事情发生后,她的内心深处就对药店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排斥感,仿佛那里隐藏着她最不愿意面对的噩梦,每次看到药店的招牌,她都会不自觉地心跳加速,想要逃离。刚想匆匆地从药店门前走过,突然间,洛央央的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僵硬住了。她的脑海中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瞬间照亮了她一直刻意回避的那个角落,想起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重要到她刹那间就感觉浑身发冷,仿佛被一层厚厚的冰霜所覆盖,寒毛都竖了起来。
她清楚地记得,和封圣发生那件事是在一个半月前,可一直到今天,她的经期却迟迟没有到来。这个念头刚一在她的脑海中浮现,洛央央只觉得自己仿佛瞬间被人丢进了冰川河水中,从头冷到了脚,一种深深的恐惧如同毒蛇一般紧紧地攫住了她的心,让她几乎无法呼吸。怀孕这仅仅两个字,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她恐慌到了极点,甚至产生了一种天崩地裂般的眩晕感,眼前的世界仿佛都在旋转,让她站立不稳,仿佛脚下的大地都在崩塌。
在微凉的秋风中,洛央央瑟瑟发抖,那颤抖的身体如同风中的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内心的恐惧驱使着她再一次冲进了药店,那决绝的身影仿佛是一个奔赴生死战场的战士,明知前方危险重重,却又不得不勇往直前。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和无奈,仿佛是一个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的人,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
一个小时后,洛央央回到了汉江府富人区。她的两手不停地发抖,手中紧紧地握着验孕棒,那验孕棒仿佛有千斤重,压得她的心都快喘不过气来。她直接躲进了厕所,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仿佛要跳出嗓子眼,那剧烈的跳动声如同密集的鼓点,在寂静的厕所里回响。因为太紧张了,洛央央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竟然忘记关门了,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