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盯着一团乱麻强。”
他合上笔记本:“最后,先别逼自己做选择,也别逼自己‘必须对抗’。就先站在岸边,看看水流的方向,也摸摸自己脚下的石头。知道自己能站在哪,比急着决定是游还是漂重要。”
似乎全是一堆废话,我重重叹口气。
手机在桌上震个不停,点开全是关心的消息。
远在米国的申韵发来长长的语音,絮絮叨叨一大堆,还有目前在云南的申论。
申论是被夏微乐硬拉去云南的,说是考察投资项目,明眼人都知道,夏微乐醉翁之意不在酒。
申论听说我的事后,电话那头把俞庭威骂了整整半小时,甚至不停撺掇我过去待阵子,就当散心。
我没把齐非渊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告诉家里人。
申家虽有底气,可真要搅进这浑水里,指不定会掀起更大的浪。
俞家已经被他折腾得够呛,实在不想再让家里长辈牵肠挂肚。
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经手的都是分量不轻的大事,没必要为了我这点情情爱爱的小事卷入明争暗斗。
说到底,他们也只是亲戚。
几十年没走动,靠着当年对我妈的那点愧疚维持关系,如今能给我这么多物质支持,甚至动用家族力量帮衬,仁至义尽。
再要他们为我冲锋陷阵,我是真的没脸开口。
有些担子,自己扛着,总比牵连一片要好。
至少夜里合眼时,心里能踏实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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