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澈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谨慎,他小心翼翼地贴着墙壁,每一步都轻得仿佛没有踏在地面上,像是生怕惊扰了这寂静的空气。周围的一切都沉浸在夜色的静谧之中,唯有不远处传来的打斗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将自己的神识悄然释放,犹如无形的丝线,从高空向着打斗声传来的方向蔓延而去,试图探查李秉煜。
安澈靠在窗边。他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上方窗户。就在这时,他的佩剑碰到花瓶,余光瞥见了屋内桌上的一个花瓶,那花瓶不知为何正朝着桌沿缓缓滚动,眼看就要滚落下去。
安澈的瞳孔瞬间收缩,心中暗叫不好。若是这花瓶从这么高的地方滚落下去,摔碎的声音必定会暴露他的行踪。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没有丝毫犹豫,猛地伸出单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花瓶抓去。他的手臂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精准地握住了花瓶的瓶颈,在花瓶即将触碰到地面的瞬间,稳稳地将它接住。他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随后,他轻轻地将花瓶放回桌上。
就在安澈刚刚将花瓶稳稳放回桌上,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股莫名的寒意陡然从脊背处升起,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如影随形,像冰冷的丝线紧紧缠绕着他。他心中猛地一惊,直觉告诉他,有一道目光正牢牢地锁定在自己身上。
安澈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他缓缓地转过头,目光如电,警惕地向着后方望去。只见在房间的阴影之中,站着一位身着白藤紫色衣裙的女子,身姿绰约,面容清丽,正是欧阳幽兰。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如水的双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安澈,眼神中满是探究与好奇。
欧阳幽兰轻启朱唇,娇声问道:“安道友,这夜深人静的,你怎会突然出现在我房内?难不成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山间的清泉流淌,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安澈闻言,心中一慌,嘴唇微微张了张,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结结巴巴地说道:“幽兰姑娘,这个……此事说来话长,实在是一言难尽,还容我以后再详细向你叙说。”
欧阳幽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又俏皮的笑容,眼波流转间尽是灵动。她轻移莲步,向前款款迈了一步,声音娇柔婉转,带着几分嗔怪:“这可不成,安道友。你这般突然出现在我房中,平白勾起我满心的好奇,要是不把事情原原本本说清楚,我今儿个可就跟你没完。再说了,咱们许久未曾谋面,你当真一点儿都不想我?”那语气里满是撒娇的意味,尾音微微上扬,恰似一根羽毛轻轻挠着人心。
安澈被她问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欧阳幽兰单薄的身躯上,心中涌起一股怜惜之情。他下意识地脱下自己的外衣,走上前去,轻轻地披在欧阳幽兰的身上,动作温柔而又自然。
“初冬夜深霜重,你穿得这般单薄,小心着凉。”安澈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
欧阳幽兰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她拉了拉身上的外衣,鼻尖萦绕着安澈身上淡淡的气息,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情愫。
然而,还未等她来得及继续追问下去,安澈便迅速地采取了行动,不给她丝毫反应的时间。只见他那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窗户边框,仿佛在与这扇窗低语交流一般。与此同时,他的脚尖微微用力一点地面,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轻盈地跃起。
在这瞬间,安澈的心中暗自思忖道:“我竟然如此疏忽大意,连有人悄然跟至我的身后都未曾察觉。唉,果真是美色当前误人”伴随着这般念头闪过脑海,他的身形犹如一只敏捷的飞燕,向上猛地一翻。
刹那之间,只听得一阵轻微的破风之声响起,安澈的身影已然在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融入了窗外山边那深沉的夜色之中,仿佛从来就不曾出现过一样。
欧阳幽兰看着安澈离去的方向,眼中满是失落。她抱紧身上的外衣,喃喃自语道:“安澈,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夜幕如墨,山风呼啸着,似鬼哭狼嚎般为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奏响凄厉的前奏。李秉煜早已是强弩之末,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地渗出血来,洇红了他的衣衫,将他的身形衬得愈发狼狈。面对叶刹那如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他每一次的格挡都显得力不从心,脚步也渐渐虚浮起来。
叶刹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手中那沾血的尖刀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向着李秉煜的瞳孔飞速扎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凌厉的剑气划破夜空,安澈如同一道闪电般骤然出现。他手中的避尘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挡住了叶刹的攻击,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火星四溅。
“铛!”的一声巨响,叶刹的尖刀被弹开,安澈顺势将体内的灵力注入避尘剑中,只见剑身之上瞬间缠绕上了一道道狂暴的雷电,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他大喝一声,挥剑斩向叶刹,那蕴含着强大灵力的一剑,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如同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