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起冰面。
整个撤退的队伍瞬间如同被掐断了脊柱的长蛇,彻底瘫痪在冰河边缘,更远处冰面上,断裂、下沉、停滞的景象此起彼伏,冰层断裂的怪响和美军绝望的哀嚎交织在一起。
“狗娘养的!”奥蒙德死死抓住吉普车门框,指关节捏得发白,眼睛死死盯着冰河中挣扎沉没的战车和士兵,又猛地望向四周那些静默的、覆盖着厚厚积雪的山坡——那里曾经被轻蔑地称为“土老鼠”的藏身地。
一夜之间,第八团的钢铁洪流灰飞烟灭,寒风刀子般刮着他麻木的脸,浓烟与血腥味直冲鼻腔,他终于彻底崩溃了。
“……魔鬼!中国人全都是魔鬼!”他朝着身边惊慌失措的溃兵嘶吼,声音嘶哑变形,充满了超越极限的恐惧,“见鬼!那群杂种!他们不是人!是……是从地狱最深处爬出来的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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