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得令,神情肃穆,立刻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将那泛着森冷寒光的龙头铡抬出。
那铡刃锋利无比,闪烁着的凛冽锋芒,似能将世间一切罪恶斩碎,让人望而生畏。
围观之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满是惊愕与好奇,不知是何等显贵之人,竟引得包公动用这专斩皇亲国戚的龙头铡。
只见堂下,一人身着华丽锦袍,却狼狈不堪,发丝凌乱,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甘,身子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时光回溯至数月之前,北宋京城汴梁,表面依旧是一片繁华热闹之景。
市井间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商贩们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各类店铺琳琅满目,酒肆茶楼中欢声笑语不断。
然而,在那看似平静的宫廷深处,一场暗流涌动的阴谋正悄然拉开帷幕。
当时,宋仁宗体弱多病,精神日益萎靡,朝中关于立储之事已如沸汤之水,议论纷纷。
大皇子赵祯生性仁厚善良,自幼喜好读书,常常沉浸在经史子集之中,与朝中饱学之士探讨治国之道时,总能展现出独到的见解与宽厚的胸怀,在朝中颇得大臣们的赞誉,众人皆视其为未来君主的不二人选。
而二皇子赵祥则截然不同,他狡黠多谋,心思深沉,眼中时常闪烁着对权力的强烈渴望。
在他身边,笼络了一批对权力同样贪婪至极的朝臣,这些人整日为他出谋划策,妄图在皇位争夺中助他胜出。
一日,夜幕深沉,月色如霜。宁王赵煜秘密召见二皇子赵祥。
在宁王那奢华却又暗藏玄机的府邸密室中,烛火摇曳不定,昏黄的光线在墙壁上投下诡异的影子。
宁王一脸阴沉,眼中透着算计,对赵祥说道:“祥儿,当今圣上龙体欠安,这皇位之争已到了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你虽有野心,可那大皇子在朝中根基深厚,党羽众多,若想胜出,需行非常之法。”
赵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迫不及待地急切问道:“王叔有何高见?还望王叔明示,祥儿定当照办。”
宁王缓缓凑近赵祥,压低声音,仿佛怕隔墙有耳:“听闻大皇子近日常去城外的清凉寺礼佛,我们可在其归途设下埋伏,将其……”
说着,宁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脸上露出一丝狰狞。
赵祥心中一惊,本能地感到此事的危险性,但旋即被对皇位的极度渴望所占据,那欲望如同一团炽热的火焰,将他心中仅存的一丝犹豫焚烧殆尽。
他咬咬牙,狠声道:“王叔,此计虽险,但值得一试。只是若事败,如何是好?我们绝不能轻易暴露,否则万劫不复。”
宁王冷笑一声,脸上满是自信与不屑:“若事败,便将此事推到他人身上。京城中近日不太平,山贼流寇时有出没,就说是他们所为。那些草寇行踪不定,死无对证,谁能查得出来?”
赵祥还是有些担忧:“可万一官兵追查到那些黑衣人,事情泄露出去,该如何是好?”
宁王拍了拍赵祥的肩膀:“祥儿,放心便是。那些黑衣人都是重金雇来的死士,即便被抓,也不会轻易招供。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招了,也死无对证,只要我们咬死不认,包拯又能耐我们何?”
赵祥听后,眉头逐渐舒展开来,点头道:“王叔所言极是,那一切便按王叔的计划行事。”
几天后,阳光明媚,大皇子赵祯如往常一样,带着几名侍从,骑着高头大马,前往城外的清凉寺礼佛。
他身着素袍,神情虔诚,一心向佛,丝毫不知危险正悄然降临。
在归途中,行至一片偏僻的山林时,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只有马蹄踏在落叶上发出的沙沙声。
突然,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从四周涌出,他们身着黑色劲装,面蒙黑布,手持利刃,在阳光的映照下,刀刃反射出冰冷的光。
黑衣人二话不说,便如饿狼般向大皇子一行人杀去。
大皇子的侍从们虽忠心耿耿,立刻拔剑奋力抵抗,但对方人数众多,且训练有素,攻势凌厉。
双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在山林中回荡。
大皇子赵祯惊恐万分,他自幼生长在宫廷,从未经历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他眼睁睁看着侍从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你们是何人?为何要行刺本皇子?”大皇子怒喝道。
黑衣人并不答话,只是一味地猛攻。
就在黑衣人即将得手,寒光闪闪的利刃即将刺向大皇子之时,恰巧一队巡逻的官兵经过。
官兵们听到动静,立刻赶来支援。黑衣人见势不妙,知道再纠缠下去必无胜算,赶忙四散而逃,消失在山林深处。
大皇子死里逃生,面色苍白如纸,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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