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后怕。你若非要找死,我现在就去求宋阿姆,我亲自、我亲自去跳脚他!”
“阿姆,你别去,你别去,我求你。”方逵松开吕老嬷的手,急忙跪下将头磕得怦怦作响,若他阿姆去,嘉哥儿焉有命活?
吕老嬷痛心疾首:“阿姆只有你这一个孩子。”
“你现在去求他,只会火上浇油,若惹急了宋阿姆,他连你一块罚。”
是啊,他现在即便跑出去跪着求宋秋实,又有什么用?方逵双手掩面,神情极尽痛苦。
吕老嬷见方逵神情有所松动,立马声泪俱下道:“我生你生得晚,你刚满一岁,你阿父便去了。你阿奶不待见咱们娘俩,纵容你小叔抢占了家里的房产田地,只留下你,将我赶了出来。”
“我不敢留下你,生怕叫你成了他们家的奴才,我将你偷了出来。我一路乞讨做叫花子,一口饭一口泥将你养大,可是如今,方逵!你便是这样报答我的?”
“可嘉嘉……”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现在便死在你眼前,我也不当那棒打鸳鸯的恶人,你们两个只管去一块去死。”
吕老嬷说着,便又要拿桌上的剪刀往自己的脖子刺,方逵一时不察,便叫他刺出了血花。
方逵眼眶一热,脸色苍白,急忙跪下,惶恐地说:“阿姆、阿姆我不说了,我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