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里正同好几个汉子都去看了,场面可吓人嘞!”
“呸,依我看,就是那小贱胚子惹的祸,自己牵羊出来显摆,贼不偷他家偷谁家?”
王桂香的声音,陈展猛地定住,与他擦肩而过的几个妇人夫郎自顾自说话,一点也不在意过往行人。
包含恶意的声音吓了陈展一跳,从前村里人都说王桂香不是个好的,总磋磨哥儿,陈展同阳哥儿回过几次娘家,每回王桂香都笑着问他们过得如何,可缺什么东西,还常常送些自家的蔬菜酱菜,从未说过这般重的话。
今日猛一听王桂香咒骂人,陈展觉得荒谬。
他闷头往前走了两步,脑海中灵光一闪,不对,不对,王桂香与他无冤无仇,犯不着专门来对付他。
可她极其厌恶李朔月。
因此她故意将此事告诉王贵田,王贵田又假借醉酒告诉偷盗成瘾的何癞子,游手好闲的何癞子自然而然便盯上他家的羊,晚上偷摸找人来偷。
如此合情合理,挑不出一点错处。
王桂香在自己亲哥儿面前自然是良母,可到了李朔月跟前,便是恶鬼罗刹,所以李朔月才如此畏惧王桂香。
陈展隐约间窥到了一点李朔月在王桂香手底下讨生活的艰难。他深吸了口气,眼神晦暗难辨,偷羊这件事到此为止。
只能是何癞子贪心,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若再牵扯到王贵田身上,那么也能扯到王桂香、阳哥儿身上。不成,他不能让阳哥儿沾染上这些污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