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两人又交手千余招,依旧不分高下。
擂台早已被两人的掌力摧毁殆尽,只剩下一片狼藉的木屑。
两人的身影在木屑纷飞中穿梭,出手也越来越快,越来越凶险,似乎每一招都蕴含着置对方于死地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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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观战者们早已看得忘记了喝彩,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紧紧盯着擂台上的两人,脸上满是紧张与焦灼。
这场宿命对决,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但谁也不知道,最终的胜利将会归属何方。
而此时,杨过心中忽然一动。
他刚收到朱猛送来的江北情报,情报上只有寥寥数字:“金轮法王已离大营,去向不明。”
杨过眉头微皱,金轮法王伤势未愈,为何会突然离开?
难道是察觉到了什么?
还是有其他图谋?
他来不及细想,目光再次投向擂台。
罗伊与姆拉克的交手已到了关键时刻,他必须时刻准备着,一旦罗伊遇险,便立刻出手驰援。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鼓点声从江北远处传来。
须臾,便见一条快船载着几名身着明黄服饰手持节杖的使者正乘风破浪而来。
一名蒙古使者快步登上观礼台,单膝跪地对忽必烈道:“启禀王爷!大汗急招!”
“北方战事吃紧,请王爷即刻率军驰援!”
“传旨钦差已在大帐等候!”
忽必烈故作惊讶,随即脸色一沉,对贾似道拱手道:“贾大人,真是不巧。”
“大汗急招,必有要事,待本王见过使节再行回转。”
“这里暂由阿其那大祭司代为主持,不知贾大人意下如何?”
贾似道心中一动。
忽必烈此时离开接招,看似突然,实则在情理之中。
但事发突然,他虽心中暗疑,却也不及细想,只得拱手道:“王爷既有要务在身,本官自不敢挽留。”
“只是这比试……”
“照常进行便是。”忽必烈笑道。
“况且,台上二位想要分出高下,还需不少时间!”
他说罢起身,在亲卫簇拥下大张旗鼓地离开了观礼台。
随即登上战舰,竟真的头也不回地朝着蒙古水寨的方向而去。
一切都在按忽必烈的计划进行着。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蒙古阵营前便空了一大片,只剩下阿其那及那些黑袍人。
这番举动,让宋方众人面面相觑。
“黄帮主,忽必烈这是……要走?”鲁有脚低声道。
黄蓉秀眉微蹙:“不像。”
“他若真怕,昨夜便可悄然离开,何必等到此刻,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张旗鼓地走?”
郭靖沉吟道:“那信使一身明黄装扮,像是自漠北汗庭而来。”
杨过坐在一旁调息,闻言睁开眼,缓缓道:“郭伯伯是说蒙哥要招忽必烈......”
但他转念一想,为何朱猛刚才送来的情报之中只字未提江北大营有汗庭使者到来?
尽管这想法只在他脑中一闪而逝,却顿时让他心中警铃大作!
“不好,”
“忽必烈这一走之后,无论擂台上下有何变故,他都可以推说不知。”
“好一招金蝉脱壳。”
众人闻言,心中皆是一沉。
忽必烈此举,看似退让,实则是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冲突撇清关系。
他可以“不在现场”为由推脱。
当真狡猾。
杨过沉声道,“昨夜子时,金轮法王带着三名亲信,悄然离开蒙古水寨,向北而去。”
“孟珙派人暗中跟踪三十里,他们确是远离,并未回头。”
黄蓉眼中精光一闪:“金轮法王……走了?”
杨过补充道,“情报显示,他行色匆匆,似有急事。”
他转头看向郭靖、黄蓉,“金轮法王惜败于我手,实力十不足一,忽必烈安排他离营休养倒也正常。”
“但结合忽必烈突然离去......”
“在我看来,这似乎更像是一个信号!”
黄蓉点头:“如此一来,蒙古一方看似只剩少量人马在场。”
“单仅是姆拉克一人,便足以缠住数名我方高手。”
“加上那些黑袍尸傀,对方的实力依旧不可小觑。”
“如今对方少了忽必烈这个最大的拖累,正是动手......”
郭靖听完二人所言,心中那还不明白即将发生何事,缓缓说道,“无论如何,这一战,怕已是避无可避了!”
擂台上的罗伊与姆拉克自然也看到了忽必烈的离去,但两人都已沉浸在激战之中,无暇他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