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去。”
“剑给我。”
见此,崔岩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我也去,两个人会快一些,我去弄柴火!”
柳云赫将手中的剑递给了清川,然后便疾步走到水桶旁,倒去水桶中的污水后,连忙和崔岩一起出了门。
清川轻舒了一口气,转而看向萧以祸道:“阿煦,乐知兄肩上的伤应当不轻,需得马上处理止血,你先扶好他,等云赫回来。”
“好。”
清川点了点头,继而起身,给屋里的每一个人都喂了一粒可解软筋散的药,继而先看了状态最不好的贺宇。
清川帮贺宇诊了脉,眸色变得暗淡下来。
继而他又有去看了程肃,程肃比贺宇要好很多,手掌心布有多道血痕,放在身边的刀刃上还可见鲜血。
“将军这伤?”
服下解药,程肃已经能说话了,但还无法行动,他轻声道:“我自己划的。”
刚才为了抵抗药力,他每一次咬牙喊出的‘洪明旭’都毫不犹豫的划伤了自己,只是却未能拦下洪明旭。
程肃的回应清晰的传入了洪明旭的耳中,他没有看向程肃,垂着眼,谁也看不清他眼中的神情。
清川为程肃上药包扎时,程肃的眼睛看向将士们的尸首,眼中透着愤怒与悲伤,亦有自责,在看过贺宇的痛苦表情后,他眸色凝重的神情愈发沉重,转而看向洪明旭,沉声问道:“解药在哪?”
听及,洪明旭的眼皮颤动了一下,冷笑了一声,有些麻木道:“没有解药。”
洛止风上前搜了洪明旭仅剩的衣服,然后对着众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洪明旭的身上确实没有解药。
程肃的伤口包扎好,崔岩和柳云赫先后脚进了屋内。
有了柴火,屋里总算明亮了许多,也提供了些许暖意。
水桶里有泥沙,所以柳云赫一连洗刷了好几遍,才总算将水桶弄干净,打上了一桶干净的水。
“这里条件有限,我只能先做些简单处理。阿煦,你扶好乐知兄,让他别乱动。”
萧以祸点了点头,担心随意挪动林乐知的身子会再牵动到林乐知的伤口,所以他选择移动自己,到了林乐知右前侧,一只手扶着林乐知的没受伤的右肩,另一手扶上林乐知的腰。
待做好准备,清川用柳云赫的剑小心翼翼的划开了林乐知的衣服,向两边撕裂开来,血已然浸透了此前用中衣做的布条。
清川专注的解开布条,小心翼翼、一圈一圈的解开缠绕的布条。
外层的布条还好,越往里染血的布条跟伤口有所黏连,难免会牵扯到伤口,林乐知即便在昏迷中也发出了一声微弱的低吟,五官都往一处紧。
解开布条,林乐知的伤口毫无遮掩地显露出来。那皮肉裂开,血肉模糊、内肉翻起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
显然,这伤口不知多少次遭受残忍且毫不怜惜的摧残。
疼痛也不是全无好处,加上清川喂的解药,林乐知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从朦胧到慢慢聚焦,看清了眼前的人。
看着眼前的人满是着急和担忧的神情,林乐知居然鬼使神差的笑了出来。
“呃—!”
可笑也会牵动伤口,当即痛的脸色又白了一分,但他还是觉得想笑。
他想笑不是因为觉得好笑,也不是因为自己疼傻了,反而疼痛让他清晰的看到,除了爷爷和季航以外,还有人会因为担心自己露出如此紧张和关切的神情。
萧以祸是,柳云赫也是。
这么一想。
受点伤好像也挺值的。
看到林乐知睁开眼,为了确认林乐知的是否真的清醒过来,他眸色紧张的问道:“姜怜安,你还好吗?”
同时。
林乐知的心里也起了一点小小的贪心。
要是……
喊得不是姜怜安,而是林乐知就好了,但林乐知也只用了一秒反应过来,是自己占了人家的身子。
“都这样了,你还笑!”
萧以祸的声音中带有斥责,但更多的却是盖不住的担忧。
林乐知自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他们的关切感到开心才笑的,毕竟这真的很难为情。他视线下移,强忍着疼痛嘴角微扬,打趣道:“我还以为…你会换身衣服再来呢。”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要不是你…”
什么时候了,还纠结衣服的问题。
萧以祸本想说要不是林乐知的破计划,何至于把自己置于这种境地,但看着林乐知此刻苍白的脸色,他却也再吐不出一个字。
那天他本想跟着一起留下的,他知道事情远没有结束,但柳云赫先一步拽住了自己,对自己微微摇了摇头。
下午在用食时,清川便闻出吃食中掺了东西,出手制止。
他们三人看向林乐知,林乐知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