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格的了。
就在此时,孙寡妇突然从人堆里冲出来,这妇人不过三十出头,头发却白了一半,怀里抱着件打满补丁的小花袄。
"鲁管家说抵债...",她神经质地摸着花袄袖子,"把俺闺女拉进轿子...才十二岁啊..."。
妇人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烙着的"鲁"字,"那畜生当着俺面烙的...说这样走到哪都是鲁家的牲口..."
像是堤坝决了口,越来越多的受害者站了出来。
周铁匠举着双布满烫伤疤痕的手:"俺儿就藏了半升麦种..."。
他做了个铲土的动作,"鲁老爷让人把他...活埋在他亲娘坟前..."
有个满脸刀疤的樵夫不说话,只是解开衣服,只见身上到处都是伤疤,人群中有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最骇人的是个疯妇人。她抱着个陶罐,里面泡着个已成白骨的婴儿。
"乖宝不哭..."妇人哼着走调的歌谣,"娘给你讨公道来了..."。
陈豪发现自己的手在抖,他以前也是普通百姓,也受到了当地士绅的压榨,但也没有受到这样凶残的对待。
严格来说这个时代的地主士绅大多并不是特别凶残,像这个鲁举人家这样搞的着实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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