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细细一想,又忍不住撇了撇嘴。
夏鸿这话的意思是,自己这个夫人的权利被锁死在夏城里,出了城到大夏其他疆域,就不管用了。
当然,李玄灵心里也清楚,夏鸿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所以即便撇嘴,她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继续跟着寒月等人继续进城。
“李前辈,您的住处也在外城,我亲自带你过去。”
众人还未步入城中,洪宇就从后面追了上来。
李天成神色一愣,显然没料到,大夏给自己安排的临时住处,竟会是在外城。
“李前辈不用担心,你不会跟那些人聚居一起的,工匠部此次为陇山来的每一个御寒级,都修建了单门独院的住所,邱司正说了,这算是提前预支,等你们这些人身上的贡献值够了,再去营需部还上即可。”
陇山六司已经建立两个多月了,李天成对大夏的诸多规矩,自然也不陌生,事实上,他已经在陇山成立了自己的狩猎队,而且身上也有不少贡献值了。
可大夏这种,对御寒级完全不给一丁点特殊待遇的举措,还是让他心里微微升起了一丝异样,同时也让他对城内的景象,更加好奇了起来。
“如此,就请洪宇小友前方带路吧!”
李天成开口后,众人这才重新起步,朝着城内走去。
踏入城门,李玄灵和李天成两人的脸,立刻就被火光给照亮,两人举目看着眼前的一切,表情瞬间呆滞。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十米宽的开阔主道,明明天上飘着巴掌大雪花,可主道上没有任何积雪,确切的说是雪花差不多落到地面时就会融化,然后变成水流往道路两旁的排水渠流走。
主干道的两侧,每五米就有一根七米高的铁杆,上面挂着一盏煤炉,透过炉壁可以看到里面红灿灿的煤石,正不断向外散发着热量。
当然,热量只是其次,光源才更重要。
如此密集铺设的煤炉,释放出的光源,几乎让整个主干道都明亮起来,再加两边满满当当的楼房,也几乎都点着炉火,外城入目之处,竟看不到一个暗处。
不止煤炉,街道两边每隔二十米,就有一棵直径五米多的大型冰硕树,这些冰硕树显然是早就移植到了夏城里面的,连外层裹着的冰凌都不见了,在火光的照射下,竟隐隐泛着青绿色。
“夫人来的不巧,这冰硕树要等结果的时候,连着果实和枝丫被冻上一层厚厚的冰凌,届时才最好看,八月刚被收了一茬,下一次成熟要再等两个月才行。”
寒月注意到李玄灵两人的眼神,立刻就介绍了起来。
“大夏内城外城,都是四条主干道,这冰硕树不算什么珍贵植被,所以就放在离城门最近的地方了,再往里走,还能看到陈香、绿水、蓝玉、青涎、香寒、白芷、玉骨、寒彤等等数十种树木品种,夫人请!”
如果说,静态的街道、房屋、树木等等一切,还只是让李玄灵叔侄俩瞪大双眼,那么街道上偶尔穿插的大夏原住民,包括两边房屋里时不时走出的居民,就足以令他们瞠目结舌,完全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街道上,有很多都是跟他们一样从城门进来的人,但只要一眼扫过去,都不要说从精气神上看,直接从穿着上,就能将他们跟大夏原著民给区分出来。
从陇右过来的绝大部分人,穿的还是兽皮衣,掘地境即便能穿上棉衣,也多少掺了点兽皮,真正能穿上纯棉衣的,基本都是掘地境极限修为,或是一些营地高层的子女亲属。
可大夏就不一样了,外城几乎所有成年人,都是里面一层棉衣,外面披的才是用来御寒的制式兽皮衣。
一些在街上嬉戏打闹的六七岁孩童,身上穿着则全是成套的兽绒小装,一看做工与用料就知道,比大人穿的棉衣都要好。
“玄灵,你看看那个小子,我没看错吧?”
李天成突然跟见鬼了似的,指着街道不远处的一个半大小子,示意李玄灵去看。
李玄灵闻声看了过去,脸上也爬满了惊色。
“这顶多也就十三四岁,就突破掘地境了?”
洪宇就在边上,自然听得到李天成的惊呼。
他顺着两人的眼神看了过去,看到那半大小子,神色顿时有些古怪,道:“说起来,那小子,跟前辈和夫人还是同姓,他叫李元清,今年十四岁出头。”
听到这个名字,李天成和李玄灵表情同时凝固住了。
这可不光是同姓。
李玄天有个儿子也叫李元清,是陇右新军的二团督军校尉,长白沟一役李元清被大夏俘虏,夏鸿已于七月底亲自下令,将他处决了。
洪宇这个城门令虽然上任时间不长,但恰好他通过父亲洪广知道不少事,看到李玄灵两人表情凝固,他低头思索片刻,瞬间就想起来,七月底李氏被处决的那人也叫李元清,这才知道自己提了不该提了。
“夫人,前辈,实在对不住,小子不是故意冒犯!”
他赶忙出声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