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芊芊瞬间惊恐万分,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被恐惧与难以置信填满,那眼神看到了足以颠覆她认知的恐怖场景。
还没等她的意识从惊愕中缓过神来,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欧阳三峰已然带着一股强大且不容抗拒的力量,重重地趴在了她的身子之上。
她只感觉胸口被一座巍峨耸立的大山狠狠压住。
那股沉重的压力,让她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而艰难,每一次试图吸气,都好似要冲破一层坚不可摧的屏障,喉咙里发出 “嘶嘶” 的声音。
她万分恐惧,大声尖叫道:
“快让开,你压得我透不过气了啦!”
她那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呼吸困难,尖锐得如同夜枭的哀鸣,带着颤抖在安静的房间里疯狂回荡,如一只受伤且绝望的小鸟在发出最后的求救。
欧阳三峰本就心有痛惜之情,他从没想过要刻意去惩罚杨芊芊。
尽管两人之间纠葛不断,但在他内心深处,始终对她保留着一丝不忍。
他只是被她那过分且无休止的纠缠弄得疲惫不堪,一心只想摆脱这种困境。
听到她带着哭腔、充满恐惧的求饶声,他心中那股刚刚燃起的怒火,就像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瞬间浇灭。
随即,他腰部肌肉紧绷,用力一扭,敏捷地从她身上翻身下来,就此饶过了她这一回,满心期望她能就此安分下来,别再继续这般折腾。
他这一让开,杨芊芊宛如刚从一场足以吞噬灵魂的可怕噩梦中挣脱出来,又似从死神那冰冷且无情的怀抱里侥幸逃脱。
她吓得胸脯剧烈起伏不定,高耸的胸脯如汹涌澎湃的海浪,疯狂地上下涌动,如同失控的波涛,每一次剧烈的起伏都伴随着她急促而紊乱的呼吸声,像风箱在艰难地抽动。
她的脸蛋通红得如同烧得白热化的铁板,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好像能感受到那股炽热的温度足以将周围的空气点燃。
一双雪亮且灵动的大眼珠里噙满了羞涩与恐惧交织的光芒,
此刻的她,恰似刚刚经历了一场危及贞洁的灭顶之灾,满心都是无尽的恐惧与不安,眼神中透露出的惊惶失措,犹如一只在暴风雨中迷失方向、惊恐万分的小鹿。
欧阳三峰此刻身心俱疲,好像身体里的每一丝力气都被抽干,灵魂也如被这场无休止的纠葛耗尽。
他只想好好地睡一觉,将这一连串的纷扰都抛到九霄云外。
于是,他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是从干涸的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深深的无奈。
他缓缓说道:
“你别再打扰我了,让我睡一觉吧,为了你,我都快累死了。”
他的声音微弱而沙哑,恰似一个在广袤沙漠中艰难跋涉已久、极度缺水且濒临崩溃的旅人,发出的最后的绝望呼喊。
他说的话,在杨芊芊晕晕乎乎的脑瓜子里,像从遥远的另一个世界传来的模糊低语,什么都没有听清,更没听懂。
或许是因为他喃喃自语,声音含糊不清,像是隔着一堵厚重的墙。
又或许是刚刚一番激烈的折腾,让她的脑子彻底陷入混乱,如同被一场强烈的风暴席卷过后的废墟,所有的思绪都搅成了一团乱麻,理不清任何头绪。
杨芊芊平躺在床上,努力让自己慌乱的情绪平静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试图让狂跳不止、仿佛要冲破胸膛的心脏恢复到正常的节奏。
她的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无神,思绪却如汹涌的波涛般翻腾纠结。
过了好一会儿。
等五脏六腑都渐渐从刚才的惊恐中缓过劲来,恢复到平常的状态,呼吸也不再那么急促,
但她心里却被一股莫名的恐惧紧紧揪住。
她满心疑惑,为什么以前都不会这样,而此刻却心惊胆战地害怕,总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危险之中,担心会受到欧阳三峰的污辱。
这种莫名的恐惧,如同一条无形且冰冷刺骨的绳索,紧紧地勒住她的心,让她感到一阵令人窒息的压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向她挤压过来。
又过了一会儿,欧阳三峰那边彻底没了动静,安静得只能听到他均匀而平稳的呼吸声,显然已经沉沉地睡着了,一动不动。
杨芊芊有些莫名其妙地缓缓转头看向他的脸,只见他面容英俊超凡,五官犹如被大自然这位最杰出的雕塑家精心雕琢而成,每一处线条都精准而恰到好处。
深邃的眼眸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恰似两把精致的小扇子,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颤动。
高挺的鼻梁,宛如一座巍峨屹立的山峰,为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坚毅与阳刚之气。
线条分明的嘴唇,微微抿着,带着一丝安静与沉稳,像蕴含着无尽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