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死于战场。

    至于副本里的婚礼，怕只是那个“他”临终前的一场梦。

    这么一想，眼前的结婚证竟也开始模糊。

    他甚至怀疑此刻的美好，也是他长久以来的妄念，导致出的幻象。

    “墨怜……”

    “怎么了？”墨怜对上他深邃幽暗的眸子，心头一惊。

    那样的眼神，似乎在看她，也似乎不是。

    黑暗，无垠，没有焦距，是无法用语言说出来的悲伤和痛苦。

    她忙把结婚证丢到一边，伸手捧住顾长生的脸，认真问：“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顾长生眸光颤了颤，无神又专注，静静注视眼前人。

    女孩巴掌大的脸，肌肤泛起冷白的光。

    那双眼，形如桃花。

    鲜红欲滴的唇，在这一刻，仿佛鲜美的红樱桃一样，散发着清新的甜，莫名诱人犯错。

    他紧抿着唇，不说话，也不动。

    墨怜刚要起身去拿手机喊医生过来看看，就被一只修长的手握住手腕拉回。

    紧接着，后脑也被扣住。

    顾长生的脸渐渐放大，眼看要吻上墨怜的唇，整个人忽被一股巨大的力反压在床。

    手臂上传来的痛，让他彻底清醒。

    墨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一脸无辜，“你不会是想亲我吧？”

    “现在不想了。”顾长生挣脱她的钳制，自己钻进床里边的被窝，只给她留下一个无比冷漠的背影，还有一床孤零零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