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还行,面对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水军精锐,瞬间就崩溃了。
有人还想反抗,立刻被弩箭射穿,惨叫着沉入水底。剩下的大半吓得魂不附体,纷纷丢掉武器,举手投降。
黑鳗眼见大势已去,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疯狂。猛地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那是剧毒的“鹤顶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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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秦虎眼神一厉,弓弦响动!
“噗!”利箭精准地贯穿黑鳗的手腕。
“啊!”黑鳗惨嚎一声,油纸包落入水中。他也被两如狼似虎的武侯扑上来,死死按在船舷上,捆了个结实。
战斗,或者说围剿,在焰火升空后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结束了。
秦虎语气格外冰冷,“留他活口,其余人全部处死。然后将他押至驻点,将他的口供赶紧审出来。”
黑鳗闻言,面如死灰,彻底瘫软下去。
胡玉楼包厢。
崔焕之如同困兽,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
派去联络老六的人迟迟没有回报,运河方向也毫无动静。
那份死寂,比任何坏消息都更让人心慌。
“砰!”包厢门被猛地撞开。
郑元琮跌跌撞撞地冲进来,脸上毫无人色。
“崔…崔使君,完了,全完了!”
“怎么回事?”崔焕之的心猛地沉入谷底。
郑元琮浑身抖如筛糠,“老…老六的人…失手了,被…被魏叔玉的人在水上设伏…全军覆没。那个领头的黑鳗…被活捉了!”
“什么?!”包厢内盐商豪强们瞬间炸开锅,惊恐绝望的气氛弥漫开来。
“还…还有…”郑元琮几乎喘不上气,
“刘把头他…他全家都不见了。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我派去盯着的人,全被打晕后扔在巷子里。”
“噗通!”一盐商直接吓得晕死过去。
崔焕之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他强忍着没有吐出来,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
最坏的结果还是发生了!
刺杀失败,活口被擒,关键人证刘把头失踪……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魏叔玉不仅拿到了货单,还拿到他们意图杀人灭口,阻挠钦差的人证物证。
“魏叔玉…你好狠,好毒!”
崔焕之双目赤红,几乎要滴出血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精心布置的杀局,在对方眼中恐怕如同儿戏,反而成为套在他脖子上的绞索。
“使君,现在怎么办?逃…逃吧。”一豪商涕泪横流地喊道。
“逃?往哪逃?”
崔焕之惨笑一声,“运河已被封锁,陆路关卡想必也会严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已是瓮中之鳖啊。”
“不是还有海船吗?咱们出海为盗,一样能享受荣华富贵。”
崔焕之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与决绝:
“郑元琮,你准备的快船呢?就算是死,也不能落在魏叔玉手里,受那千刀万剐之刑。
去码头,立刻走,能走多远走多远!把剩下的‘雪花盐’带上,去海外、去倭国、去新罗!总有我们的活路!”
郑元琮早已六神无主,闻言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对,对,快船!快船就在三号码头,快走!”
一行人如同丧家之犬,仓皇地冲出胡玉楼,不顾一切地冲向三号码头。
夜风吹在他们冷汗涔涔的脸上,冰凉刺骨,如同死亡的预兆。
长乐号,指挥室甲板。
魏叔玉负手立于栏杆,静静地看着默默收拾残羹冷炙的奴仆。
白樱悄然来到他身后,“公子,秦虎回报,水鬼已清理干净,活口押回。‘
马大人已安全抵达营地,货单完好无损呈送御前。崔焕之、郑元琮等人正仓皇逃往三号码头。”
魏叔玉微微颔首,脸上无悲无喜。深邃的目光穿透漆黑的河面,仿佛看到那几条在黑暗中亡命奔逃的身影,也看到扬州城上空渐渐凝聚的风暴。
崔焕之他们以为的退路,焉知不是另一条通往深渊的绝路?
他魏叔玉布下的网,从来就不止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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