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
“末将李卿云,原为平叛大军的开路先锋,替陛下荡平逆贼!”
…
李世民抬抬手,殿御史开始维持秩序。
“侯爱卿,兵部有何对策?”
侯君集一阵无语,景教勾结犹人建国,这事也太突然了。
他只得硬着头皮出列,“陛下,岭南道山高路远,若贸然派大军前往,恐劳师动众。不如先令广州都督府暗中调查......”
“放屁!”
程咬金突然一声暴喝,震得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等你们调查清楚,叛贼早就站稳脚跟了!”
李靖轻咳一声:“程将军稍安勿躁。侯尚书所言不无道理,岭南瘴疠之地,大军远征确有风险。”
魏叔玉靠在柱子上,突然轻笑一声。
这声笑在肃穆的大殿里格外刺耳,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他。
李世民眯起眼睛:“驸马有何高见?”
魏叔玉懒洋洋地直起身:“臣只是在想,诸位大人争论的焦点,似乎都错了。”
他缓步走到大殿中央,衣袂飘动间自有一番气度:
“犹人建国之说,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危机,在于他们勾结了岭南豪族。”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独孤平云的脸色瞬间惨白,袖中的手不住颤抖。
魏叔玉似笑非笑的扫他一眼:
“据臣所知,独孤家与胡商往来密切,更与景教有玫瑰露的交易。不知独孤大人对此作何解释?”
“血口喷人!”
独孤平云厉声喝道,“魏驸马若无证据,便是诬陷朝廷命官!”
“证据?”
魏叔玉从袖中掏出羊皮卷,“这是从阿罗本住处搜出的账册,上面清楚记载着与独孤家的金银往来。更妙的是......”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如刀锋般扫过群臣:“账册最后几页,还记录着岭南冯家、宁家等大族的名字。”
大殿内死一般寂静。
李世民的面色阴沉得可怕:
“呈上来!”
当皇帝翻看账册时,魏叔玉继续道:
“这些岭南豪族暗中资助犹人购置兵器、训练私兵,其心可诛。更令人担忧的是......”
他转身面对满朝文武,一字一顿道:
\"广州刺史冯业,似乎也牵涉其中。”
“不可能!”
侯君集脱口而出,“冯家世代忠良,冯业去年还进献了岭南奇珍...”
魏叔玉冷笑:“侯尚书不妨看看账册第三页,上面清楚写着'冯刺史收黄金千两,许开珠江口商路'。”
李世民猛地合上账册,眼中杀意凛然:
“传旨!即刻将独孤平云打入地牢,命百骑司密查岭南官员!”
“陛下…”独孤平云扑通跪地,“臣冤枉啊!这定是有人栽赃......”
魏叔玉幽幽道:“独孤大人,阿罗本已经招供了。您府上的三公子,可是景教在长安的联络人。”
独孤平云面如死灰,突然暴起扑向魏叔玉:
“奸贼!我跟你拼了!”
“砰!”
程咬金一个箭步上前,蒲扇般的大手直接将独孤平云按在地上:
“老实点!”
朝堂乱作一团时,魏叔玉却注意到李恪反常的平静。
他站在柱影里,嘴角竟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