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普听到这里,顿时挑眉,忍不住道:“这件事情,我觉得还是不要这样的好。”
或许是音量太小,所以无人理会他说话。
一名军士打扮的从事道:“嗯,不管怎样,可保我军安然,那最好不过,又能跟随河东王,以郭将军目前的威望,跟随河东王,必定也会让我军更有分量。”
赵普道:“众位真觉得这样做好吗?”
话音落下,五人纷纷看了赵普一眼,皱眉、轻蔑等表情一应俱全,接着,便撇嘴,继续互相商讨,完全将赵普排除在外。
“等这件事情了了以后,郭将军必定在河东王这里有了更好地威望,这样有助于……”
赵普十分想不通,他突然到此,却直接就被排挤,而且,他说自己的看法,却无人响应。
他近来连番受挫,心中本就有些傲气,其他人让他受挫,那并无办法,毕竟皆是强势之人,但现如今,一群从事却敢挫败于他,这立时令他心中愤慨,道:“你们何必如此排斥于我?我虽是新到此处,但也是与诸位一样的从吏史之职,并无高下之分,难道各位商讨事情,不算上我么?郭将军叫我过来,是叫我了解从吏史的职务,你们无视于我,难道不是逆反了郭将军的意思么?”
那名正说话的文士被赵普打断了发言,转头看向赵普,冷笑道:“赵普是吧,你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靠着关系做了从吏史而已,你只管坐在一旁,不必探讨,便可以拿到俸禄。我们各不相干,皆大欢喜,你拿郭将军压我们,莫不是以为我们不知道你靠关系?”
赵普顿时眉毛倒竖,道:“靠关系?”
一侧的文士道:“怎么?难不成你像我们一样,是靠自身做到的从吏史?我们商讨的事情有什么不妥之处,你在一旁不断地插言?我们也来看看你有什么见识。”
当即,五人便都做了一副看戏的姿态。
赵普皱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而后道:“将帅之所以能成将帅,乃是因为战功,你们方才提到了刘词将军之过往战功,恐比郭将军要更多。如今契丹压境,侵犯晋国领土,河东王乃是晋国的河东王,而郭将军,更是晋国的将领,无论最终结果怎样,郭将军作为晋国将领,应该积极应对与契丹之交战,如此,即便最终无法影响天下战局,但却可以立下战功,留下骁勇之名,如是做得好,将来必定会被河东王更加看重,怎可以避战推诿,将这等机会给其他的将领?”
一名军士打扮的从吏史冷笑道:“上战场的又不是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战功哪是那么好建立的?契丹乃虎狼之士,与我等交战,我等还不全军覆没?此等危险之事,你要郭将军去做,莫不是期望郭将军死,期望全军上下的将士去死?”
赵普道:“当兵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当了兵,为了将,就该时刻准备赴死。”
“胡说八道!”
“歪理邪说!”
赵普道:“各位之高见,令赵某不敢苟同。”
“因为你没有见识,是靠关系做的从吏史,所以你根本就不懂从吏史该做的事情,做从吏史,当然要为郭将军着想,你说什么当兵赴死,为将赴死,又沙场立功,这些都是漂亮话而已,若是真去了,死的那一刻,你就知道后悔了。”一名文士以一副老人姿态看着赵普。
赵普道:“如是士气强盛,设计无误,自然有一争之力,未打先败,怎配当兵为将?”
“你那套忠义之词还是早早的收起来吧。”一人冷笑道:“方才他不是告诉你了,我们是为郭将军考虑,这在外带兵打仗之人,是远远比不过跟随着河东王之人更被看重的,在外面拼死拼活,虽立战功,但结果却远不如留在河东王身旁。”
赵普皱眉,道:“这是什么道理?”
那人冷笑道:“什么道理?你是如何来到这里做从吏史的?你有什么过往,有什么经历?是否立下过什么功劳?那为何有更多比你强的人,没有这样的机会,这机会却让你给得了?难道,这不是一样的道理么?”
赵普道:“尔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排斥于我,我未曾参与过事宜,却先说我无能力,无本事,只是靠着关系做的从吏史。”
“事实证明了你就是没有本事,只是靠关系。否则,你怎会不知我等商讨之事才是正道?”
“不错,留在河东王身边好,还是在外征战好都看不出来。说简单一点,在外征战,与契丹人拼杀,会死,留在河东王身边,安全,又得河东王青睐,那战功只是虚的,只要活着,就有无数安全的机会立下战功,根本不必选择危险的方向。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