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到了什么,胡牧瞬间抓住了盒子,当即解开了上面的带子,将盖子掀开。
当看到画轴完好无损的躺在盒子里后,胡牧的脸色缓和了许多,道:“看来是胡某多虑了。”
说罢,他又小心将盒子关好,坐稳后便道:“回府!”
……
翠云居一侧林园之外,两道黑衣身影一前一后,闪将翻入。
“怎么样?成功了么?”
“成功了。”
“那就好。”
一男一女短暂的交流之后,便绕道去了翠云居的主宅,轻轻推开了门。
此刻灯火已经熄灭。
但,床榻处,查文徽却端坐在那里,像是在一直等候。
见到两道黑衣人进来之后,查文徽便询问道:“成了么?”
只见那男子直接扯了一下腰间的黑色布带,背后的丈长兵刃落下的同时,他另一只手已经接过,展示给查文徽道:“当然成了。”
查文徽道:“张小兄弟果然厉害,还好这天下武人大多并无进入庙堂之意,否则,这天底下的朝堂定会大乱。”
……
上一次杭州城这样热闹,还是钱弘佐登基的时候,百姓们站在街道之上,欢欣雀跃,看着一辆辆马车自通往皇宫的宽敞大道上行过。
四处张灯结彩,好似过年一般。
有些有见识的百姓,时而对方才过去的马车评头论足,说出这马车之上的主人。
“那是长公主的马车,平时不涉政事的长公主都来了。”
“这一次两国邦交,乃是天大的喜事,将来,南唐和我们吴越通商一定会更加频繁,我们可以大赚特赚南唐人的钱财。”
“哼,听闻那南唐人奸诈狡猾,多出奸商,我倒觉得并非是什么好事。”
“哈哈,天下无奸不商,莫非你以为我们吴越商人,就不狡猾么?”
“那是虎咆军的人!想不到边关的虎咆军都回来了!”
车马排成了长龙,不断地进入皇城宫墙之中,看上去繁华鼎盛,令吴越国人都有些自豪。
平日里,马车要进入皇城是绝不可以的,但今日却完全不同。
……
天鼎殿前的广场上竖立着一尊高大的铜鼎,据说这铜鼎乃是按照昔日夏朝大禹九鼎铸造而成,乃是吴越开国之主钱镠特意做出的。
意要以一尊鼎来稳固吴越国之权。
通常,这天鼎殿都并不使用,而是空闲,只有依照吴越定下来的礼制,接见他国使臣,或者重大仪式才会启用。
此时此刻,百官身着官服,整齐的列在天鼎殿的广场之上。
而钱弘佐则端坐在高台上的玉质座椅位置,一侧则坐着太后的身影。
钱弘佐目光一闪,道:“开始吧!”
只听一名太监吊起了嗓子,大喊道:“大典开始!”
话音落下,一瞬间,锣鼓的声音便突然间响起!
接着,左侧的道路之上,查文徽一手托着玺印,一手拿着圣旨卷轴,不疾不徐的走入场中。
而后方,有僧侣正躬身念诵。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护卫紧跟在后。
“焚香!”
一名太监看了眼天色,大声开口道。
几名早已经等候在铜鼎旁边的内侍搭着梯子,小心的点燃了其内冲天高的香。
时任宰相的钱弘儇从另一侧走出,同样一手持着玺印,一手持着圣旨,迎面走向了查文徽。
两人在铜鼎两侧停下脚步,各自回身,将玺印放在了身后的桌上。
同时拿出圣旨,展开。
查文徽看着圣旨之上的文字,宣读道:“奉天承运,唐主诏曰,天下大乱日久,百业衰微,致使百姓苦不堪言,天下之人,无不盼天下太平。为保百姓安居乐业,乱战灭除,故决定与吴越为邦交友国,两国相依,唇亡齿寒,虽非一体,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邦交过后,两国平等共存,一令百姓安居乐业,二可共荣共存,还有诸多互惠,亦不一一列举,从今为始,两国互为知己,青山常在,情谊不改,钦此!”
钱弘儇紧接着宣读道:“奉天承运,吴越主诏,南唐毗邻我国,相互依存,百姓多有交流,亲朋手足同宗甚多,一如两国之关系,得知唐主有意令两国邦交依存,吾心甚慰,为保天下太平,自此与唐主互为知己,唐主不负而吴越不负,从此以后,相互共荣,情谊长存,共卫天下,钦此!”
百官虽然貌合神离,但听闻这等圣旨,却皆露出了笑容。
“盖印!”
有太监立时说道。
当即,查文徽和钱弘儇互相点头,各自回身将圣旨摊开,在其上盖上了各自国主的玺印。
“互换盖印!”
……
皇亲国戚大多并未与百官列在一起。
钱弘佐与太后座椅后方,皇亲国戚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