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国本身的军力不弱,约有五万多的军力。
“看来,这吴越国是想要统一整个南方。”李璟的脸色难看无比。
这些年吴越国和南唐之间虽有一些冲突,但两方都保持着一定的默契,没有进行大规模的冲突,李璟总想着吴越国应该不会甘心被南唐包围,如今一看,这吴越国确实是在等待时机。
李璟深吸了口气,看着天下局势,愁容越来越深:“看来,至少南唐需要将军队扩展了,风雨欲来,提前做好准备,也是件好事。”
……
出了庐州不久,便到了巢湖所在。
傍晚的巢湖映照着夕阳,水面波光粼粼,好似被染成金色。
一些渔民撑着船,往来于巢湖之上,撒网捕鱼,配合着远处的银屏山,看起来好似一幅画卷般美好。
张寒城看着不远处建在巢湖边上的庭院,道:“入夜了,再往前走也许就是荒郊野外,不如在此处借宿好了。”
法慧禅师点了点头,道:“阿弥陀佛,也好。”
张寒城微微一笑,牵着马匹,朝着前方那处庭院走去。
此处庭院建在风景秀丽之所,但占地不大,更改称为一处小筑。
到了大门口,张寒城仰头看去,试着认了下牌匾上的字,除了中间的心字外,两边的字,他却有些分辨不出是什么了。
当即,他便抬手,缓缓地叩了叩门。
很快,宅院中便响起了脚步声,门缓缓地打开,露出了一个穿着文士长衫的中年人身影。
张寒城抱拳行礼,道:“见过这位先生。”
“何事?”中年文士疑惑道。
张寒城道:“我等一行人自北方而来,要到南方去,途经此地,而天色已深,想要在此借宿一夜,不知可否?”
中年文士目光一闪,打量了一眼张寒城,又看了看张寒城身后的马匹,以及马上的银铃儿,又看向了慢吞吞走来的法慧禅师与恒真,道:“你稍等,此事我不能做主,要去询问斋主。”
张寒城连忙道:“那就多谢了。”
中年文士略一点头,重新关上了门。
法慧禅师看着宅邸的牌匾,淡淡道:“养心斋,此处倒也真适合修行。”
张寒城这才知道,原来那牌子第一个字和第三个字,分别是养与斋字。
这名字,倒有些奇怪。
片刻后,门再次打开,中年文士道:“斋主同意了诸位借宿,请先将马匹留在外面,先随我入内,稍后,我来将马匹牵走。”
“多谢。”张寒城抱拳感谢,而后便带着银铃儿、法慧禅师、恒真一同进了这养心斋之中。
这养心斋看上去十分沉静,四处看上去十分工整,亭台楼阁古香古色,秀丽十足。
中年文士看上去知书达理,完全不像是个管家或者下人。
他转过头,对张寒城道:“斋主得知几位远道而来,想要与几位商谈,我先带几位落脚,而后再将几位引见给斋主。”
张寒城点了点头,并未拒绝,借宿在此,总也要见主人一面。
……
将随身之物暂时放好后,张寒城一行人便跟着中年文士前去了这养心斋所设置的中堂所在。
那门口,早已经站了个身材颀长,看上去约莫三十出头的青袍男子。
此人的衣袍相对常人来说,看上去宽大了一些,一件外袍披在身上,内里却无内衬,好似只穿了件外袍一般,看上去洒脱不羁。
青袍男子微微一笑,道:“欢迎诸位来到养心斋,我这里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客人前来了,快快请进,我们先饮茶再说。”
“多谢斋主。”张寒城说了一声,便在这养心斋斋主的引领下走入了中堂。
才一进入中堂,张寒城便顿时感觉,这中堂的大小,比从外面看要大了许多。
更加令人惊异的是,四处到处陈列着木质的书架,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书籍,从地上到房顶,尽是书籍。
唯独正中之处,有着桌椅陈列。
再低头看地面,却是一幅八卦内含阴阳的图形。
张寒城当即意识到,这位斋主,恐怕是个道人。
斋主微微一笑,道:“请。”
张寒城、法慧禅师、银铃儿、恒真这才落座。
斋主对着那些侍女挥了挥手,侍女们纷纷离开,退出了中堂。
法慧禅师道:“阿弥陀佛,原来斋主是位道家修士,我还以为是佛门居士。”
斋主哈哈一笑,道:“大师说笑了,我也不算是道家修士,只是个闲云野鹤而已,这佛家经典,我也爱看,这地上的图,单纯是觉得好看。”
法慧禅师目光一闪,道:“施主放荡不羁,令人佩服。”
斋主笑了笑,道:“哪里,哪里,诸位是从何处而来?”
张寒城道:“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