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
周围,那些文人蹲在各处,抱着头,瑟瑟发抖,有些则在惊慌失措的四处张望。
箭矢没有再来,他们却也不敢起身。
那名青年身前的黑衣剑客深吸了口气,转过身来,持剑对青年抱拳跪地,道:“叫主公受惊,还请主公责罚。都怪我未曾去想到,这些人竟胆大包天,乔装成渔民暗算主公。”
青年淡淡道:“这不怪你,你起来吧。”
“多谢主公不责罚之恩。”黑衣剑客连忙道。
青年转头,看向了那些正在嚎啕大叫、痛呼、还未死去的文人,道:“去替他们看看伤势,毕竟,他们受伤,也是我们的过失,至于那两个死去的,找到他们的家人,重金给予。”
“是。”黑衣剑客当即应答了一声。
张寒城收回了目光,与法慧禅师对视了一眼。
这里乃是南唐所在,这位主公的衣衫、以及他的举动、还有这等临危不变的神情,以及话语中,都透露着其身份。
再加上这些文人先前都在谈论着南唐和各国之间的纷争,总是提到南唐的皇帝李璟。
自然,这青年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从嘉,方才的事情,吓到你了吧?”青年看向了孩童,开口询问道。
孩童紧紧的抓着青年的衣裳,仰头看着青年,目中露着胆怯之意,道:“没……没有,我不怕的爹爹。”
青年道:“我们这便回去吧。”
“好。”小童连忙应道,只是目中莫名多了些不舍。
青年摸着小童的头,转头看向了众多文人,抱拳道:“方才的事情,令众位受惊了,这等无妄之灾从天而降,实在愧对诸位。今日之事,还请诸位莫要声张,外传。尔等可离开此地,去下面将姓名、身份如实告知,而后领些银钱。”
这些文人早已经吓坏了,知道这青年身份不凡,自然不敢说什么,纷纷撒腿便朝着楼梯处走去。
张寒城拉起了银铃儿,重新将座椅摆好。
法慧禅师也是如此。
其他人皆在逃跑,张寒城和法慧禅师这边,却安然而坐。
青年本已经准备离开,见到这一幕,忍不住看向了张寒城与法慧禅师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