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畜生,为洛铎爵士报仇!”
人们虽然心里清楚霍亨?巴赫说的都是荒唐话,像编出来的戏文,但事到如今,也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他向乌度?克劳兹逼去。手中的兵器碰撞发出“哐当”的脆响,像砸碎了冰面。
“云芙?考尔,好你个蛇蝎心肠的母狗!”乌度?克劳兹突然转向主位,声音嘶哑如破锣,“设下这样的毒计来杀我们父子,你会遭天谴,死无葬身之地的!”他说着猛地调转长剑对准自己的肚子,双手紧抓剑刃,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下来,在剑柄上积成小小的血珠。
云芙?考尔急忙大喊,声音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住手!”
乌度?克劳兹猛然抬头,看看还有些发懵的云芙?考尔,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怨恨,双手依旧紧紧抓着剑刃道:“少来这套假仁假义!”
云芙?考尔拿起那块醒脑的香水手帕,用力闻了闻,那清冽的铃兰香气似乎让她冷静了不少。她闭上眼睛思索良久,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像落了层细雪。突然睁开眼,目光坚定如淬火的钢针:“你不能死在迪比特!”
霍亨?巴赫赶忙望着云芙?考尔,脸上堆满了奉承的笑容,眼角的皱纹里都藏着谄媚:“夫人英明!那您想让他死在哪?我来帮您办妥,保证干净利落!”
云芙?考尔狠狠瞪了眼霍亨?巴赫,随即缓步走近乌度?克劳兹,丝绒裙摆扫过地上的血渍:“你要真死了,那迪比特和巨石城就彻底说不清了。我不知道是谁谋害了你的父亲,不是我,也不是王室,但我向你保证——”她顿了顿,咬牙切齿笃定道,“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乌度?克劳兹慢慢松开攥着剑刃的手,眼神半信半疑地盯着云芙?考尔,像在判断她话语的真假,咬牙发狠道:“你别想和我耍滑头,否则你们都得玩完!”
云芙?考尔恢复了以往的冰冷神色,向身后的侍从吩咐道:“拿些绷带和止血粉来,快点!”说着轻轻抚慰着让乌度?克劳兹松开了长剑。
等侍从拿来止血粉和绷带,这位迪比特女主人亲自用银勺舀起止血粉,小心翼翼地撒在乌度?克劳兹的伤口上。又用绷带仔细包扎好乌度?克劳兹鲜血淋漓的双手,动作轻柔,与平日的冷艳截然不同。她郑重其事道:“乌度?克劳兹,鉴于守城战后形势杂乱,人心浮动,我建议你暂时离开迪比特。如果可以,就回到坎帕尼,或者去寻找你们家族友好的城镇暂住。我会拨给你五百骑兵,当然,是从你原先带来的坎帕尼骑兵中挑选,给养和物资你可以随意携带挑选,保证你们路上无忧。”
乌度?克劳兹惊愕地望着云芙?考尔,紧皱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让我走?想把我骗到半路斩草除根?”
云芙?考尔轻声道:“我想找出真凶,给所有人一个交代。你最好能及早离开。”说罢轻轻使了个眼色......
迪比特城门前,寒风呼啸如狼嚎,卷起地上的雪粒,打在人脸上生疼。霍亨?巴赫指挥着士兵将新改的铁箍城门吊起,铁链发出“咯吱咯吱”的沉重声响,像老人的咳嗽。他在马上向乌度?克劳兹拱了拱手,皮手套上的霜花簌簌掉落:“非常抱歉,乌度爵士,当时我要是能早点冲进仓库,也许洛铎爵士就不会遇害,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在议事厅里,你可是冲得够快的,迫不及待地想置我于死地!”乌度?克劳兹依旧怨恨地说道,眼神像淬了冰,“猫哭耗子假慈悲?”
鼻头冻得通红的霍亨?巴赫耸耸肩,无奈地解释道:“咱们无冤无仇,我也是身不由己。要是当时换成是我,你也会那样做的。我只能选择站在多数人那边,否则我们都活不了——这就像击鼓传花,不幸落到了你手里,没办法的事。”
“击鼓传花?”乌度?克劳兹冷冷地瞟了霍亨?巴赫一眼,调转马头,呼出的白气在他脸前散开,恶狠狠道,“那很快就要轮到你了。”说罢带着骑兵们在寒风中奔腾而去,马蹄扬起的雪尘在身后形成一道白色的雾霭,很快便消失在远方的雪原尽头,只留下一串渐渐模糊的蹄声,像被风雪啃噬的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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