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崔克猛地转身,刚要扑向阿契索?塔特,查理尼二世站起身大声道:“爷叔...这里可是......”
尤利?迪奥多也上前抱着阿明?崔克,手臂像道坚固的铁箍,勒得他铠甲“咯吱”响,并不停使着眼色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气坏了身子得不偿失,您可是帝国的柱石!”
阿明?崔克用力推开尤利?迪奥多,后者踉跄着后退三步,差点撞翻身后的火炉,他死死瞪着阿契索?塔特,眼神像要喷出火来,能把人烧成灰烬。正当两人怒目而视,空气中仿佛有火星在碰撞,噼啪作响,查理尼二世却颇有兴趣地打量着两人,指尖轻轻敲击着王座的扶手,发出“笃笃”声,又清了清嗓子假装愠怒地试探道:“阿契索,不要牵连教会事务,此事与阿明爵士无关。但如果你们三个说不清如何解决粮食的问题,我就削去你们几个家族的特权,让你们自己去种地打谷子!”
阿明?崔克转身向查理尼二世微微行礼,铠甲的金属片发出“哐当”轻响,像远处传来的雷声,声音洪亮得像撞钟:“我们家族下辖的其他几个附属家族确实有十几处粮窖,但那些是他们的私人财物,并非我们崔克家的。他们一直在向市场输送粮食,而且给巨石城送来了两百车援助,麻袋堆得像小山,能把城门都堵住。如果帝国还是因为粮食紧缺而需要采购,可以向谷仓地征集,他们才是帝国的粮仓!”
听着阿明?崔克将祸水往自己身上引,查理尼二世清了清嗓子点点头,指尖摩挲着王座扶手上的狮纹雕刻道:“您说的很对,不过大谷仓好像已经被坦霜人洗劫了,连老鼠都被他们捉去烤着吃了。咱们现在就是为了抵抗他们的侵入而筹措粮食,所以...”
阿契索?塔特顿时机敏地上前一步,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道:“正好让阿明爵士领军去剿灭坦匪,他可是帝国最好的将领,无出其右,挥剑能劈开巨石,战马能踏平敌营!”
阿明?崔克哼了声道,鼻孔里喷出的白气像两小股烟般道:“这个时候想起我来了?”
阿契索?塔特又突然打趣般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像在逗弄一只炸毛的猫:“而且我听说虔世会秘密金库里的财富如山似海,金币堆得能淹没膝盖,而且来源主要来自于那些富有教民的馈赠。由您带队既可以旗开得胜击败坦霜人,像砍瓜切菜一样收拾他们,而且顺带能去拜访下虔世会,万一他们能在这十万火急之时做出些捐助,以解帝国之危难,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
“我们可没有那么大的财力!”阿明?崔克脱口而出,话音刚落就意识到失言,脸颊涨得通红,随即又怒目道,“站这么久,惹得我腰伤复发,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回林荫角去喂我的萌宠雪貂,它们可比某些人懂事多,至少不会乱咬人!”
正在走神的查理尼二世发现阿明?崔克转身要走,忙起身抬手,金袖在风中划出弧线,像只展翅的金蝶:“您稍等,帝国大事还需要您的参与才能决断,您要是走了,这大殿里就像少了根顶梁柱!”
而阿契索?塔特和尤利?迪奥多瞟眼对视,眼神在空气中撞了个满怀,火花四溅,又几乎同时迈步上前,于是尴尬地互相谦让,像两只抢食的鸽子,推来搡去。最终阿契索?塔特弯腰行礼道:“王上,目前最主要是解决骚乱,尤其托拉姆港口的失控问题。有些人为了蝇头小利而毁坏阻塞贸易,连尹根斯河航道都被他们用沉船堵了,船骸堆得像座小岛,很多重要物资无法入港,甚至满载的商船被暴徒焚毁沉入水底,火焰烧红了半边天。所以现在的粮荒很大程度是由于港口问题,甚至可能是人祸,因为那里的管理太过混杂!”
坐回王座上的查理尼二世听完紧闭眼睛,用手指不停敲着王座的扶手——雕花的狮纹被磨得光滑,金漆剥落处露出暗沉的木色,发出“笃笃”的轻响,仿佛在敲打每个人的心弦道:“最近爷叔阿明爵士回城养伤,港口像脱了缰的野马,没了缰绳管束,确实让那些坦霜细作有机可乘,像苍蝇叮上了腐肉。不过最主要还是你们有人没有及时安抚那些粮商,才酿成了现在的局面,人心都散了,像被风吹散的沙。”
大卫?毋粟听完查理尼二世的话,抬头大声道,声音里带着委屈的颤音,脖颈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我忠心可鉴,天地为证!如果港口失控硬要责怪到我这里,那我无话可说,索性将我家产罚没,流放我去边城吧,那里的风沙至少比这里的猜忌干净,能吹透人的骨头!”
尤利?迪奥多听着大卫?毋粟赌气的话,情不自禁嘴角上弯露出笑意,像偷吃到糖的孩子,眼角的皱纹都堆了起来,又咳嗽两声道掩饰过去,唾沫星子溅在胸前的锦缎上:“王上,尽管毋粟爵士有坦霜血统,眼珠的颜色比湖水还浅,但我还是相信毋粟爵士的忠诚,像相信太阳会东升西落,亘古不变。托拉姆港口的混乱可能还是因为毋粟爵士太过操劳,没有管束好自己的手下,加之好像他手下有些人和坦霜人太过亲近,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