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日后是你家女婿?你定了那么多,我只要一支。”
“但是那簪子一支就要一千金青蚨啊...”
“连这点东西都舍不得,我看你还是准备收尸吧。”
“别别别,我给你,明日你叫人直接去取吧。”花沐咬咬牙,“该死啊,女儿奴。”
“你不也是?”
雨丝绵密,运河上的雾气愈发浓重,仿佛蛰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孙路慢条斯理地整理着银针,指尖在花沐心口的北斗针阵上轻轻一拨,红线微颤,针尾泛起细碎的灵光。
他语气轻缓,像是在闲谈家常:“念瑶前些天还传信问,为何今年的梅子比往年酸些。”
花沐低笑,冰蓝的眼底却映着远处芦苇丛中尚未散尽的紫光:“你怎么答的?”
“我说——”孙路指尖一顿,银针忽地轻震,针尾红线如活物般游动,将一缕渗出的紫气绞碎,“今年帝都降水太多,冲淡了甜味。”
花沐若有所思地望向皇城方向,夜色中,明炎殿的轮廓被雨雾模糊,唯有檐角的镇兽隐约可见。
他漫不经心道:“我倒是听说,往年她吃的甜梅子,都是你偷偷打入灵力的。”
孙路轻笑,从袖中取出一方素帕,慢悠悠擦拭指尖:“小孩子家,还是吃些甜的好。”
花沐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针孔,毒素已经顺着伤口流出。
他忽地抬眸,语气带笑,眼底却冷:“念瑶若是知道,你用相思子养蛇蛊,以她那性子怕是要吓哭。”
孙路指尖微顿,腕间暗红的珠子无声轻颤,内里的蛇瞳诡异地转动。
他温声道:“她只会一直碎碎念地问我,想不想要吃一颗甜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