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那膳官,却是在对刘婆子说话。
“少爷应该是在那边的小厨房中,”刘婆子擦了擦汗,指了指身后的木门“你们去见见他吧,从这个门出去走不远就是。”
小影路过灯架时,发现每盏灯的烛芯都缠着红绳,绳头系着的水晶珠里封着细小的槐树叶。
“今年这灯倒是精致,以往都只是用红烛罢了。”小凌喃喃道。
小厨房的门虚掩着,热气和香味扑面而来,门旁的小铜炉里,松枝噼啪作响,煨着的肉汤蒸腾起暖雾。
蒸汽模糊了窗纸,小凌望着白墨低头揉面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想起他六岁生辰那日,偷穿白威的缎面马褂,却在追着小影跑时,被门槛绊倒在她脚边,发间还沾着半片金黄的银杏叶。
记忆中的少年总爱偷藏些暗器,可眼前这人袖口挽得齐整,指尖沾着面粉却不显狼狈,连揉面的手势都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雅致。
小凌倚着斑驳的砖墙,望着白墨俯身往蒸笼里垫荷叶的背影,如今少年的脊背已宽得能撑起半幅蒸笼,束发的墨色缎带随动作轻晃,却仍有几缕碎发倔强地翘着,像极了记忆中那个总也理不顺头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