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乐声音越大,乐的前仰后合,眼角都是泪花!
李梨也抿着嘴乐:“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你俩天天觉的自己精的跟猴儿似的,这回上当了吧!”
杨大海和韩永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尴尬笑笑:
“我俩还能看不出来这个?主要是怕老哥哥不高兴,心里再存下病来!”
“是呢!”
俩人一唱一和,王奶用袖子抹掉眼角泪花,嘴角依旧挂着笑:“行啊,你们就陪着他玩吧!”
“谁让你们是结拜兄弟呢!”
杨大海和韩永勤顿时心里豁亮一下!
是啊!
又不是办不到,老哥哥多大岁数了,陪他玩会儿又能咋样啊!
————
西山场,老林子。
一群遍体红毛,腹部白色的豺狗子,悠闲地行走在雪地上~
黑褐色毛茸茸的大尾巴自然下垂,在雪地上扫出一行行雪痕。
它们越过一趟岗梁子,从南到北,来到了一片长满秋子树的沟塘子。
沟塘子底下,一头老母猪哼哼唧唧的在拱着雪地找核桃吃。
拱到一小片雪下的核桃,它那大长拱嘴就叼住,嘎巴嘎巴的嚼碎了,吃的喷香!
豺狗子们最喜欢捕食膘肥体壮的野猪,一看见猎物,立马锁定!
十几只豺狗子开展接力式的追逐!
奔跑时,豺狗子的尾巴几乎和身体持平,就像一条鞭子似的有力!
双方追逐了十几里后,老母猪脚下一个打滑,打头的豺狗子猛地一蹿,咬住了老母猪的鼻子!
老母猪嗷嗷的吃痛,却在豺狗子强大的咬合力下挣脱不开!
这时,其他的豺狗子全部都围了上来!
有的豺狗子亮出利齿撕咬老母猪的肚子,有的用锋利的爪子掏肛,攻击老母猪的屁股!
不大一会儿,老母猪就被豺狗子群给撕吧了!
一群豺狗子饱腹一顿,二百多斤重的老母猪就剩下一张粗皮和一副骨架!
————
寒风呼啸,远山上成片的松林静默着,连绵不绝,一眼望不到边。
呼呼呼~
“咯吱咯吱~”
杨大海,韩永勤和张亮亮三人穿着厚厚的皮棉袄,带着狗皮帽子,绑着绑腿,背着枪,领着狗,一步步的进了山。
冷风掠过松林,树枝上的积雪簌簌而落,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不绝于耳。
他们先去上回发现白狐狸的憨老杨林子里转了一圈儿,没发现什么。
等翻过一道长长的岗梁子,就见地上有两只灰鼠子,好奇的瞪着眼睛看他们。
“嘿!灰鼠子做手套怪暖和的。”
“干!”
韩永勤肩膀一耸,掐枪在手。
可手到扳机上又放下来了。
就他手里的56半,一子弹下去,灰鼠子就被搅碎乎了,还做个屁的手套啊!
“嗖~”
“嗖~”
耳边响起两道风声,原来是杨大海掏出了弹弓!
两道如金似铁的泥丸砰砰两声,然后直接砸在了——树干上!
“吱吱~吱吱~”
灰鼠子吓的连忙跳回树洞里,消失不见了。
杨大海:......
失手了!
这简直是人生滑铁卢啊!
好像有点儿丢脸。
张亮亮一脸神秘兮兮的开口训他:“弟妹怀着孕,虽说过三个月稳当了,你也不能瞎几把折腾啊!”
“你看你这黑眼圈儿,啧啧,你再看看你这俩腿,啧啧,那脚底下跟踩云彩上似的,直拌蒜!”
杨大海真是一言难尽啊!
虽说三个人是生死相托的交情,说话从来都不外,可有些话他是真不好意思开口!
那能是他瞎几把折腾吗?
他现在碰都不敢碰李梨!
看她就跟看那娇贵易碎的瓷器似的,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坏了!
关键是李梨,哎,她不让自己睡觉啊!
杨大海拗不过媳妇儿,好不容易战战兢兢的进去了,又心惊胆战的蛄蛹两下。
然后,然后他就被媳妇儿嫌弃了!
他被嫌弃了!!
哎,真是欲哭无泪!
杨大海不好意思诉苦,只能转个话头儿,带着狗子们继续往前走。
他一路圈踪,找着一头傻狍子,却连豺狗子的半个脚印儿都没看见。
三人也不着急。
老林子里打围,拼的除了眼力,剩下的就是耐力了。
找个雪浅避风的地方,把火升起来,烤狍子肉,煮雪水,吃饱喝足,三人继续圈踪。
又走了两三个点儿,忽然,飞虎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