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可笑的很。”
“太子是怕本宫如小美后一般,狐媚惑主?”张麟问道。
他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就不怕被狐狸美后知道么,再一想莫说他是太子,一国储君,小美后就是再厉害,在他眼中也只是个以色侍君的后妃。
况且按照正常人的逻辑,自己的出现,一定是会跟狐狸美后争宠的,即便不是你死我活,也是势同水火,所以他在这说狐狸美后的坏话,也是料定了自己不会告诉狐狸美后。
“观娘娘谈吐行动,典雅高贵,非那般行事之人,方才实是太过担心父王,言语冲撞,还望赎罪。”太子站定,郑重地施了一礼。
“太子言重了,无妨。
太子与陛下父子情深,实为难得。”张麟笑了笑道,国王上不得台面,养出来的太子竟然这么谦逊有礼,正直孝顺,基因突变了吧。
太子望着他这一笑,映着冬日暖阳,更显倾国之姿,从前他不明白,这不爱江山爱美人,为一个女子连性命都可不要,是为何,现在他似乎懂了,若得眼前美人一笑,纵然是刀山火海,也去得。
他微微一愣,顿觉如此盯着父王的宠妃看,既失仪又失态,忙转头看向他处,就见昨日下雪,花圃中凝结的积雪正在阳光下慢慢融化。
又看了看身旁人单薄的衣裙,吩咐道:“父王新封的大美后,又是仙人使者,怎可如此怠慢,拿件斗篷来。”
小太监忙应下去拿了,张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袖,这衣服在如此天气是有些单薄了,但是金翅大鹏给他带的衣服,向来是冬暖夏凉的恒温黑科技,并不是凡间的普通衣服,不会觉得冷。
不过这太子,确实是个彬彬有礼的暖男,等他当了国王,该是不会如此昏庸了,张麟对他的印象颇好,于是笑道:“多谢太子关心。”
太子猝不及防又见到他的笑容,顿觉脸上发烫,忙移开了视线,道:“不知娘娘以何药方治疗父王的病?
需多久才能治好?”
“本宫所带所带仙药,可暂时延长陛下寿数,若要治本,还需等一个契机。”张麟道。
“契机?”太子心一沉,果然越美的女子心肠越歹毒么?如此端庄高贵的女子,竟也是心如蛇蝎?“大美后莫不是也在等那千余小儿的心肝?”
张麟听他语气不善,不会是以为,他也要用那些小孩的心肝当药引吧,于是故作不知道:“太子此话何意?”
“国丈曾言,他有一药方,可治父王病症,但要以一千一百一十一个小儿的心肝,作为药引,方才能治病。
大美后是否也在等这个?”太子冷冷道。
这话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张麟轻哼一声,道:“本宫为仙人使者,自不会做这般伤天害理之事,太子慎言。”
太子一听自知说错了话,忙施礼道:“凡夫俗子唐突仙者,万望恕罪。
只是国丈当时建议此法,我便反对,奈何父王听信,反而责骂于我,所有劝诫的大臣,都受罚挨骂,严重者丢官丢命,便无人敢再谏言。
一千一百一十一个小儿的性命,实在是过于残忍,怎是明君所为!”太子说完便顿觉失言,惊出一身冷汗。
这在大美后面前说小美后的不是无伤大雅,但说父王的不是,不管在何处都是大不敬之罪,“一时失言,还请娘娘只当未听见。”
看来这还真是个明君的苗子,张麟轻笑道:“太子不必放在心上,若是陛下不昏庸,这国运又怎会衰弱呢。”说同一个人的坏话,有助于拉近彼此感情,“只是不知,如今这孩童,可凑够了数目?”
太子听到他前面的话,心中一惊,这仙人使者,果然不卑不亢,不因人世的权势屈服,他叹了口气道:“今日刚刚凑够,想来明日早朝便要发旨将这些孩童带进宫中了。”
张麟略一思量,问道:“陛下有几位皇子?”
“现有三位,我为太子,还有一个大哥,有些口吃,一个幼弟,刚刚五岁。”太子不太明白他为何要问这个。
那就是说这个太子基本是个独苗,张麟道:“明日早朝,还请太子出言阻止陛下,哪怕以性命相要挟,也要阻止陛下下旨。
若有人为难,太子一概推在我身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