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吸附着他的双脚。

    肩膀上很轻松，并无重物负压。

    就双腿如似灌铅，沉重毫无知觉；大脑恰似缺氧，除了想睡觉，还是想睡觉；心脏在微弱的跳动着，伴着没了知觉的双腿一步步迈到河神庙，终于不支，一头栽倒，沉沉进入睡梦中。

    没了法术羁绊的鸡鸭牛羊，兔鹅狗猪……满天下乱飞乱窜。鸭鹅跳入万年河，牛羊奔入田野，鸡兔窜入山岭，狗猪跑入村去。

    睡梦中的寒铁衣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他驾驶着油电混合的丰田车，飞驰在珠某大道上，行经珠某大桥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按照寒铁衣十六年的驾龄来说，接听一个电话是习以为常的小事，可人倒霉之时，诡异之事便会伴随而来。

    电话那头说：“刘某某先生，你的信用贷已经逾期五年，严重涉嫌诈骗罪，本公司已经立案，请在当天下午十七点前，到某某路某某街投案自首……”

    “嘎……”

    “砰……”

    先是一阵长长的刹车声，然后是撞击大桥护栏的乒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