旎啸忙恭声答道:“前辈虽看上去与寻常女子无异,然那股威势却难以隐匿。小子于前辈面前,恰似蝼蚁仰望苍龙,蜉蝣朝见青天,自是一眼便识得前辈非同凡人。”
月无瑕听闻此言,脸上浮现一抹淡笑,又见旎啸双眼清澈如水,纯净无邪,不禁微微点头,眸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
旎啸见她只是微笑不语,心中忐忑,只得又开口说道:“先前前辈于京城寻访小子,只怪小子当时有事不在京城,未能及时相见。不过小子斗胆一问,不知前辈寻小子所为何事?”
月无瑕轻哼一声,目光静静落在旎啸身上,却并不言语。
旎啸见此情形,心中虽有些发怵,但仍壮着胆子说道:“前辈乃世外高人,仿若仙神之姿,轻易不下凡尘俗世。
“小子不过世间一尘埃蝼蚁,与前辈宛如处于两个不同的天地。不知小子究竟于何时何地,冒犯了前辈,还望前辈明示。”
月无瑕自是断不会吐露因柳莺莺之故,而欲寻旎啸麻烦的心思。
此时,她轻启朱唇,浅笑道:“如今这天下武林,皆在纷纷传言,道你旎啸驱外族于疆土之外,诛强敌于锋刃之下,破夷蛮之困局,武功卓绝超凡,更兼智勇双全,实乃当世之豪杰。”
旎啸见说,赶忙躬身拱手,诚惶诚恐道:“多谢前辈盛情夸赞,然小子于前辈面前,恰似萤火之光,焉敢与皓月争辉?”
月无瑕轻轻一挥手,神色悠然道:“夸你几句又有何妨,此乃事实罢了。不过今日,你我还是需比斗一场,方能尽兴。”
旎啸听得此言,惊诧之中,又带一丝疑惑,目光怔怔地看着云霓师君。
月无瑕见他这般模样,只好寻了个由头道:“我师宗曾两次小败于华夏神兽之手,又闻那神兽与你家素来交好。若是今日我伤了你,想必能引出那白虎与朱雀神兽了。”
旎啸听罢,一声苦笑,复又拱手道:“小子知晓前辈此乃托词,然能得前辈指点一二,实乃小子莫大之荣幸。只是事先小子斗胆,欲问前辈一件事。”
“哦?何事?但说无妨。”月无瑕微微挑眉,问道。
“先前在京城之时,那神秘人可是败于前辈之手?后来此人下场如何?”
月无瑕微微蹙起秀眉,反问道:“你所说的,便是那假扮道士、唤作明夷散人之人?”
“正是此人。”。
月无瑕听闻,轻声一笑,神色间满是不屑:“此人虽有几分能耐,可不过只是我手下败将罢了,最终被我诛杀,落得个身亡魂灭、灰飞烟灭的下场。”
旎啸闻听此言,登时面露大喜之色,正欲开口答话,不料那月无瑕却又悠悠说道:“不过此人倒不似我华夏之族类,其所使手段,我亦未曾得见。旎啸,你缘何会招惹上这般厉害的角色?”
旎啸忙拱手答道:“此事说来,真是话长了。若有机会,再与前辈细细道来。只是小子在此,尚需多谢前辈,除去此等大恶强敌,为武林除害。”
月无瑕听罢,淡然一笑,浑不在意,口中说道:“我知晓你在武林之中,也算实力上乘之辈。然若放之于世外那些宗门,却根本不够瞧。
“今日我月无瑕也不占你便宜,仅使两成之力。若你能于我手中百招不败,便算你赢。今后我绝不会再寻你晦气,亦包括我幻霞宫的任何人。”
旎啸听罢,非但未露喜色,反倒面色凝重如霜,只得再度拱手,应声道:“前辈既有此言,小子自当遵从。”
话罢,他缓缓退后数步,抱拳施礼,朗声道:“前辈,得罪了!”
说罢,旎啸口中念念有词,陡然祭出体内十三把心剑。
但见那十三把心剑光芒闪烁,旋即化而为一,化作一道凌厉无比之剑影,散发着森森寒意。
那月无瑕见得此景,稍稍一惊,凝眸脱口道:“这世间当真有此剑!传闻此剑与本人,合而为一,人在剑在,剑毁人亡。旎啸,你当真要用心剑与我一战?”
旎啸无奈,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紧握心剑,抱拳拱手道:“晚辈心如明镜,自知于前辈面前,恰似凡尘蝼蚁谒那九天神明,渺小不堪。然我意已决,定要与此一战,且既战,便当竭尽浑身之力,以全此战之义!”
月无瑕微微颔首,眸中赞许之色流露:“勇气诚为可嘉,只是你尚不知这十三把心剑之奥妙。虽是合而为一之后,威力倍增,仿若惊雷之势,然观之却似少了那么一把,恰似那无瑕白璧之上,存了一丝微瑕,终难臻至完美之境。”
旎啸见说,心中好生惊讶,如波澜骤起。然他也不多做解释,只是再度抱拳,朗声道:“前辈,得罪了!”
言罢,旎啸大喝一声,挥动手中心剑,身形如电,疾掠而上。
但见那剑芒森森,寒光凛冽,仿若万千寒星倾泻而下,将月无瑕周身要害尽皆笼罩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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