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慕霞的人不计其数,这里面有两个佼佼者,一个叫修,另一个叫敏。
“修更沉稳,敏更热情。霞最后被敏打动,选择了敏。
“可是修不甘失败,勾结了一群人在霞和敏大婚那天发动了叛变。老族长被杀死,敏身首异处,那些曾经支持敏的人要么臣服要么选择死亡,就这样修成了瓦乌族的新任族长,还霸占了霞。
“那时霞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为了腹中的孩子她委曲求全。
“一开始修还以为霞怀的是他的骨肉,十分开心,但八个月后霞就生产了,是个男婴,长得很像敏。修大怒,要溺死这个孩子,霞拼死保护,最后修才同意把孩子丢在荒野自生自灭。
“要说这孩子也是命大,修虽然答应霞把他遗弃荒野自生自灭,可暗地里还是命执行任务的人先把他杀了,只是执行的人见他笑容纯真最后没下得去手,就这样给修留下了祸患。
“孩子被一对放牧的夫妻捡到收养,取名康。十八年后康长成了一个高大威猛又阳光的少年,阴差阳错下康见到了霞并母子相认,康早知自己并非养父母亲生,却不曾想自己悲惨身负血海深仇。霞担心康的安危,不让他报仇,她给了他一大笔金银,让他用来生活,然后母子分别。
“知道真相的康虽然答应了霞忘记身世好好生活,可是母亲还在歹人手下委曲求全,他怎么可能安心生活。康想报仇,杀死仇人修,然后解救霞。他明白仇人强大,报仇的事情不能着急,便带着霞给她的金银去了与瓦乌族敌对的郝兰族,在那里做起了生意。
“两年后,郝兰族举办勇士大赛,康报名参赛。”
“得了冠军吗?”随心问。
梓玉笑了笑,“没有,冠军另有其人,但他被郝兰族族长的女儿看中了,做了驸马。”
“他和他父亲真的很像呢,你继续说。”
“是很像。”梓玉继续对着随心道:“郝兰族族长虽然有一儿一女,但他儿子年少时骑马摔断了腿。谁都知道康成为郝兰族的驸马意味着什么,康自己也明白,成为驸马,他才可以更好地复仇。
“复仇之路比康想象的还要漫长一些,郝兰族族长在世时一直不同意发动战争,他去世时,康已经四十多岁了。康成了瓦乌族的新族长,他先是用几年时间整合了原本依附瓦乌族的部落,而后大举进攻瓦乌族。
“此时的修已垂垂老矣。他和霞没有子嗣,几个庶出的儿子争斗正盛,根本不是康的对手。修想议和,甚至做好了归顺的准备。议和当天,他和康带着一队人在草原上会面,他远远地看到了康的模样,而后调转了马头。
“战争爆发后修听族人说起过,说是瓦乌族的族长长得像敏,他曾一笑置之,却在见到康的那一刻对此确信无疑——这个来自敏和霞的儿子是来向他复仇的。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在见到康之前,修已经想过自己的结局,为了减少部落子民的伤亡,他甘愿去死。可见到康后,他知道康想要的仅仅是他的命,他却情愿拖着瓦乌族整族的人给他陪葬。
“战争继续着,郝兰族虽然一直在胜利,可是踩着自己母族子民血淋淋的尸体,康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而修,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当邪恶的巫师说可以替他除去康,但是需要一千人血祭时,他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巫师想发动血祭杀死康,还需要一个引子,这个引子就是霞,一个死掉的霞。霞死后,巫师将通过血祭获得法力,法力会顺着霞与康的血脉联系找到康,然后掠夺康的生命力把它贯注到霞身上,母生子亡是谓反哺。
“修亲手捧着毒药来到霞的帐篷,霞已不复年轻时的美貌,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仍旧深爱着她,还是习惯了她,或者只是需要她稳固瓦乌族。一想到霞喝了毒药后会死,修有些于心不忍。他跟霞说不会痛,只是睡一觉,他就会救活她,而战争也将结束。
“霞听了大惊,问为什么会结束。修告诉他,康死了战争就结束了。霞又问,为什么康会死。修怒火中烧,把巫师的血祭告诉了她,看着霞痛苦,他感到一种疯狂的快意。
“霞绝望了,她觉得修已经疯了,她感觉自己也要疯了。为了康她情愿去死,可是她现在不知道应该怎样活下去。想来修也是有恃无恐才敢对她和盘托出吧。
“霞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她请求修让她换件衣服,修同意了。霞给自己换上出嫁时的红衣,对着铜镜给自己擦上胭脂,要去见敏了,她希望见到敏时还是他们分别是的模样。接着,她拿出了一把剪刀,对准心头扎了下去。
“那只是一把普通的剪刀,她曾经用它给康裁过不少新衣,只是那些新衣有的烧了,有的拆了。在生命的最后关头,霞心里充满歉意,她真心希望如果她不是康的母亲就好了,如果成为康的母亲就要害了康的性命,她情愿他和她断绝血脉亲情。
“修发现了霞的死亡,刺眼的红衣让他几欲发狂。剪刀还是毒药并不影响巫师做法,血祭照常举行。一千名不明真相的勇士为了部落的明天甘愿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