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的眼神还特意在燕红霞的身上看了又看,有点不太相信这个看起来本来就一身伤势的少女还要硬挺着上台打擂。
“倒是比祭典上的斗战规矩还宽松些。”
杨毅笑了笑,没有将掌柜的提醒放在心上,随即便有一名“店小二”带着两人穿过后堂里的一间房,掀开地板,出现了一条往下的通道,不过向下走得十余丈,便听得轰然喝彩和叹息的声音。
“台票上写有标记,若是要上场,便将其交给拳台旁的‘号子’便是。”
所谓“号子”,其实类似于主持人的工作,都是一些口齿伶俐、见识广博的老退海盗,他们会在拳台附近维持一下秩序,并且用“号角”扩大声音来解说拳台上的斗战。
杨毅和燕红霞接过台票,上面分别做了两个标记,杨毅的标记是一个“猴子”,而燕红霞的标记是一只“兔子”。
这“人字台”的周围不过稀稀拉拉的十几名观众,手上纷纷抓着一些“戏票”,这些“戏票”就类似于筹码,一张相当于一百两白银,当“号子”介绍打擂者的时候,就会梭巡在这些捏着“戏票”的观众间,询问他们是否下注。
“‘地羊’连胜两场了!还有买‘地羊’的没?新上擂的‘大牢’,一看便是筋骨充实的武者,那块头又大又壮,一拳下去,便是一匹烈马也得打死,有没有买‘大牢’的?”
杨毅来得时候,正是一名台票标记为“狗”的擂手在守擂,另外一名台票标记为“牛”的攻擂者穿着一身兜帽披风,敞着上半身正在候战。
“那个‘地羊’都被揍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怎么可能还能赢?我们还是买‘大牢’吧,这身体又高大又壮实,肯定武道修为也高!”
“你懂个屁!‘地羊’可是有一门四阶武学,修行的功法在星罗洲上也是赫赫有名,我觉得他还能赢。”
“哎!万一你下注了‘地羊’,这家伙退赛了咋办?那可就白给了,按我说,要不然轮空算了,这一把不下,等等看。”
“对对对,要是下注‘大牢’,可是‘地羊’退赛了,我们也只能拿回本金,不划算,等一轮看看吧。”
这等待开赛的间隙,杨毅只是在一旁听了一会儿,大概就知道“黑馆”是靠什么来盈利的,不但在拳手身上抽成,还从赌徒身上挣钱,算是两头收费,而且又是无本的买卖,难怪“生意兴隆”。
等了约莫盏茶时间,没有人在下注了,“号子”便宣布准备开始,那“地羊”连忙举手退赛,他果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临退赛前还帮“黑馆”挣了一笔,使得许多下注他的赌徒纷纷咒骂的将下注的“戏票”另一半给撕碎。
这些海盗常在刀口舔血,除了杀戮与女人,已经很少有东西能够让他们感觉到刺激,偏偏银帆岛上的“女人”各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所以在“黑馆”中释放压力,并且“豪掷千金”成了许多海盗的消遣。
“‘大牢’获胜!现在有没有挑战他的选手?”
‘号子’开始在赛台周围喊着,大概是“大牢”的体型过于庞大,给了许多人一种他有点厉害的感觉,以至于一时间还没人上台。
燕红霞看了看杨毅,杨毅微微点头,燕红霞随即走到赛台旁,将手上的“台票”交了上去,马上就有人取了一件兜帽披风给她围上,保持一定的神秘感并将她带上了台。
“新的挑战者‘捣药’,大家可以看到,‘捣药’是一名小娘子,而且身上还有一点损伤,但是大家不要被这一点误导了,有可能是她故意示弱,既然敢上拳台,肯定有几分本事……”
“许多人应该也看出来了,她的修为境界才刚刚达到‘内息初境’,与‘大牢’还是有一些差距,但也有可能是‘捣药’故意内敛了气息,虽然不准隐瞒修为,但那是指打擂的标准,如果武学功法中有敛息闭气的效果,却是不妨碍的。”
“号子”都觉得自己有些编不下去了,只见这些赌徒们一窝蜂的开始下注‘大牢’,甚至有一些刚来的赌徒,甚至还没有坐下来,就被莫名其妙的情绪带动,买了数十张的‘大牢’。
如果这一场真的是‘大牢’赢了,‘黑馆’肯定要亏上一大笔。
这些“号子”的经济来源,大约都是与抽成和赌注有关,以至于这几名“号子”脸上都有点不好看。
“哈哈哈!小娘子,你可得好好躲开,别被老子一拳打爆了头!”
“大牢”显然非常嚣张,认为自己赢定了,不但在境界上强了整整一个大境界,甚至连肉身的横练程度,也是有着肉眼可见的差距。
现场虽然混乱了一下,许多下注“大牢”的赌徒,纷纷大喊着“打死她”、“打死她”!已经输红眼的赌徒,完全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他们只想拿回属于自己的钱。
如果能够达到“击杀”战绩,相当于双倍赔付,拳手也能拿到双倍酬银,难怪这些赌徒如此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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