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开始。

    两人并肩往回走，身后，那只橘猫在围巾中微微动了动，终于沉沉睡去。

    “你说……它以后会遇到好人家吗？”曲婉秋忽然问。

    “会。”林立语气笃定，“只要还有人愿意为它停下脚步。”

    “就像你一样？”

    他侧头看她，月光落在他眼底，像是藏着星河。

    “不，”他轻声道，“是像我们一样。”

    ---

    回到白不凡家时，年夜饭早已结束，客厅里只剩几个大人还在闲聊。电视里春晚正演到相声，笑声不断，气氛融洽。

    “你们去哪儿了？饭都凉了！”白母一见两人进来就嚷嚷。

    “外面有点事，处理了一下。”林立笑眯眯地说，“姨，我能打包点菜吗？顺便……借个旧盒子？”

    “又要打包？你家是开饭馆的？”白母嘴上嫌弃，动作却利索地去厨房忙活。

    曲婉秋在一旁小声问：“你打算喂那只猫？”

    “嗯。”林立点头，“至少今晚它不用饿着。”

    白母端出一盘蒸好的小闸蟹，又塞了两盒米饭：“喏，趁热，赶紧拿去。哎，你这孩子，心倒是软。”

    “遗传的。”林立眨眨眼。

    白母笑骂：“贫嘴！”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

    林立低头一看，是群消息。

    【七班全体行动群】

    【王泽】：兄弟们！紧急通知！丁思涵家楼下发现三只流浪狗，被人下毒！目前还没死绝，但情况危急！

    【王泽】：我已经联系动保组织了，但他们说最快也要一小时才能到！我们现在怎么办？！

    【唐朗学】：卧槽？！哪个位置？我马上打车过去！

    【陈雨盈】：我也去！谁还有空？

    【许哥】：我在家，爸妈不让出门……草！

    【林立】：坐标发我。

    【曲婉秋】：等等，我也去！

    林立抬头，正好对上曲婉秋坚定的眼神。

    “又要出门？”白母皱眉，“外头多冷啊！”

    “姨，”林立收起玩笑神色，认真道，“有人需要帮忙。”

    白母看着他，良久，叹了口气：“……去吧。多穿点。”

    五分钟后，林立和曲婉秋再次冲进寒夜。

    风更大了，但他们的脚步没有一丝迟疑。

    “你知道吗？”曲婉秋边走边说，“我以前总觉得，保护动物这种事，得靠法律、靠组织、靠大人物推动。可今天我才明白??有时候，改变就是一个人停下脚步，说一句‘你不该被这样对待’。”

    林立看着前方漆黑的街道，轻声回应：“所以我们要做更多次那个‘停下脚步’的人。”

    手机再次震动。

    【系统提示】

    【主线任务?微光之行】更新：

    新增子目标：救助濒危生命（0/3）

    完成条件：成功挽救至少一条因人为原因陷入危机的生命体

    奖励：灵识+10，共情之力解锁

    林立嘴角微扬。

    “看来，今晚不会无聊了。”

    曲婉秋笑了：“你总是这样，明明最冷漠，却做着最温柔的事。”

    “我冷漠？”他挑眉。

    “嗯。”她点头，“你从来不说‘我要救它’，只说‘它需要帮助’。你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也不求回报。但你一直在做。”

    林立沉默片刻，忽然道：“因为我见过太多‘被无视’的瞬间。小时候我家楼下有只瘸腿狗，每天翻垃圾桶。没人理它，有人说它脏，该杀。后来它死了，尸体在垃圾堆里躺了两天才被清走。那天我才知道??原来生命的重量，可以轻到被所有人忽略。”

    他顿了顿，声音很轻：“我不想再看见那样的事发生在我眼前。”

    曲婉秋静静地看着他，忽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冰冷的手，却传递着温度。

    “那我们一起。”她说。

    烟花在远处接连升起，照亮了城市的夜空，也照亮了两条并肩前行的身影。

    风仍在吹，但他们不再觉得冷。

    因为他们心里，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