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
寇大彪刚费力地挪开塑料椅,诊室门就在身后“哐”地关上。隔着门板,依稀传来医生对下个病人那句“哪里不舒服?”——干巴巴得像念台词。
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混杂着汗息涌入鼻腔。两侧长椅上挤满了裹石膏、吊胳膊的病人,一张张疲惫的脸在日光灯下泛着青白。寇大彪在母亲和老张头的搀扶下,艰难地向放射科挪动。每迈一步,右大腿根部的放射性酸痛便如电流般窜向脚踝;脚尖点地时,更像是踩进了一蓬钢针堆。
好不容易挪到电梯间,寇大彪才发现三个电梯口早已堵得水泄不通。狭窄的走廊里塞满轮椅和打着石膏的病人,人群像被焊死在原地。电梯门刚开,人潮便涌沙般填满狭小空间。
眼见电梯如此难等,寇大彪第一次切身体会到普通人看病的艰难——更何况他这样寸步难行的伤者。焦灼与无力感堵在胸口,他恨不能立刻健步如飞,直接冲进旁边的楼梯间。
“这该死的鬼地方……”他咬着后槽牙暗自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能来了!”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