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元！？”

    对方闻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将黑袍掀开，露出一张普通的面孔，眼眸深邃沧桑。

    “竟然真的是你…向启元！”赵青丝咬牙切齿说道。

    “你到底还有自己的意识吗？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胡飞昂不解的开口。

    “我从头到尾一直都很清醒，并没有和你们想象的一样被厉鬼吞噬掉主观意识…而之所以做出这一切，自然是有着自己的目的的。”向启元目光扫向远方，注视着天边的血柱，贯通着天和地。

    这种宏伟的景象，宛若神迹…

    而向启元却只感到一阵绝望，他原以为还能再等等的，没想到这么快，太过仓促了，他还有很多手段没有准备好。

    “是因为那个东西吗？”常玉堂观察到了他的目光，问着。

    “是啊，你们没有面临过，所以你们不知道…但是我真真切切的体验过，那是远超想象的绝望…所以我只有奋力挣扎，舍弃一切，包括所谓的人性和良知，只为求的一线生机…”向启元语气平淡，却又带着决绝。

    “是这样吗？所以你痛下杀手，就是因为我们有用，能够帮助你完成你想的那个办法？”胡飞昂继续问着。

    “嗯。”向启元缓缓点头。

    “你这家伙，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说的是真的？！说不定只是你特地编造出来的谎言，毕竟你刚刚大战一场，气息衰落到极点，这种可能性可是很大的！

    而且，明明你早点说出来，可以一起商量着解决，为何你要一意孤行的动手？”赵青丝恨声说着。

    “因为我不敢赌，人性是无法掌控的，我坦白的跟你们说，不仅浪费时间，而且会引发很多不可控的因素，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去送死，而且还是变成血食。”向启元语气平淡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