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微微一笑,温柔地看着顾冲,轻声说道:“如今不比以往,家境日渐富裕,总是要给你做些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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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欣慰,仿佛这满桌的美食不仅仅是为了满足顾冲的口腹之欲,更是对他们生活改善的一种庆祝。
顾冲是一家之主,自然坐在首位。云娘陪坐其左侧,裴三空位于右侧。白羽衣,瑞丽吉,碧迎,顾家仁依次而坐。
“哎呀,我想起一人来。”
众人刚刚坐定,顾冲忽然又站了起来,说道:“大家稍待,我去去就回。”
白羽衣起身问道:“你去哪里?可要家仁相随?”
“不用,至多一刻钟我便回来。”
说罢,不等众人再问,顾冲便步履匆匆地走了出去,留得一屋人满心狐疑。
顾冲大步流星来到县衙,直奔牢房而来。
此刻衙役们也多已归家,只留两人在此,见到顾冲前来,急忙起身相迎。
顾冲指点牢门,吩咐道:“打开牢门,我要见李寒山。”
衙役不敢怠慢,打开牢门后,一人前面引路,另一人则关上牢门,守候在外。
顾冲下到牢内,衙役将门上铁锁打开,推开牢门后,便退至一旁等候。
李寒山瞧见顾冲,扶着墙壁站了起来,眼望着顾冲,不知他所为何来。
数日未见,李寒山身形略有消瘦,其眼眸之中,往昔那凌人之态已然消逝。
“随我回家。”
顾冲面色沉稳,缓声说道:“今日乃除夕,我特赦你两日牢狱之苦。”
李寒山闻言,微微一怔,仿若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竟是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顾冲转身,迈步朝牢外走去,临行前抛下一句话:“去或不去,你自行决断。”
李寒山见状,急忙跟上,生怕慢了一步,衙役便会将牢门锁上。
此时街上已少有百姓,正是家家团聚之时。顾冲自顾自地在前面走着,李寒山疾步追至其后,沉声道:“大人,你缘何将我放出?”
顾冲驻足而立,轻叹一声,道:“今日乃阖家团圆之期,我念你本心尚善,实不忍你独守囚牢度此良辰。望你知趣,勿生恶念,明日过后,自行返回牢中。”
李寒山听闻此言,鼻子一酸,眼眶红润起来。
“大人高义,此恩我没齿难忘……”
回到家中,当大家见到顾冲身后居然跟着李寒山时,都愣住了。
顾冲吩咐道:“家仁,取一把椅子来。碧迎,添一副碗筷。”
裴三空的小眼珠转了转,哈哈一笑,对着李寒山问道:“小子,过来,陪老夫饮上几杯。”
李寒山身躯微震,裴三空在其心中留下的阴影,令他刚刚见到对方时,右臂竟如再次折断般,不听使唤起来。
顾冲嘴角轻扬,他深知裴三空此番唤李寒山至身旁,实则是要将其牢牢掌控。
众人纷纷落座,顾冲面带微笑,缓缓地举起酒杯,朗声说道:“今日良辰之际,与诸位同聚在此,实乃人生一大幸事,亦是机缘巧合所致。”
他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厅中回荡着,带着一种愉悦的氛围,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他的热情和友好。
“往昔种种,皆成过往,今日之事,无需再提,唯愿来日繁花似锦,岁月悠长……”
“来,我等举杯相庆,恭贺新岁!”
众人皆是面带欢笑,李寒山唯唯诺诺地举起酒杯,正犹豫之际,裴三空举杯过来与之相碰,随即一口将酒喝下。
李寒山一咬牙,管他明日如何,正如顾冲所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碧迎起身,为众人将酒斟满。
李寒山急忙起身,“不敢劳烦姑娘,我自来即可。”
顾冲啧嘴道:“李兄,不必如此,若你这般见外,我怕是会心生不悦。”
这句话使得李寒山不敢拒绝,同时心中更是一暖,顾冲以兄弟相称,足见其诚意。
碧迎斟酒之时,李寒山的手微微颤抖,这一切顾冲都看在眼中。
随着杯酒饮下,李寒山逐渐松缓下来,与裴三空频频撞杯,桌上气氛越发浓烈起来。
直至最后,众人皆已微醺,各自退去。只有瑞丽吉面不改色,依然畅饮,就连裴三空都有些招架不住。
顾冲见此,便开口道:“今日就到此吧,稍后歇息片刻,待到午夜,再饮不迟。”
裴三空意犹未尽,但听到午夜还可再饮,便爽快答应。
李寒山起身后,向着顾冲跪倒在地,叩首道:“大人此恩,我铭记于心,有朝一日,我必报大人这杯酒之恩。”
顾冲急忙上前搀扶起李寒山,好声道:“我岂是图你之人,你可在我府上歇息,亦可回去家中,待到午夜之时,再行前来。”
李寒山抱拳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