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空见状,轻蔑地嗤笑一声:“刚刚只是小惩大诫,若你再不识趣,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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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山额头上青筋暴起,胸膛剧烈起伏,可终究还是不敢造次。他深知裴三空实力深不可测,刚刚那一番较量已让他彻底明白双方的差距。
裴三空目光如同审视猎物般在他身上游走:“乖乖听话,说不定还有条活路,不然……”他故意拖长语调,那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李寒山浑身一颤,眼中的倔强渐渐被恐惧取代,双腿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门外一辆马车经过,裴三空自铁铺内快步走出,喝道:“嗨,停下。”
这一声喝极为响亮,车夫下意识地拉紧缰绳,那马儿仿佛也受到惊吓,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此去秀岩,价钱几何?”
车夫审视着裴三空,见其是一个落魄潦倒的干瘦老头,便沉声道:“我这马车可是昂贵,需百文铜钱。”
裴三空他心中明了,秀岩距此只二十余里,多说不过五十文钱,可这车夫却狮子开口要价百文,当真是欺负我了。
不过此时他也无心讨价,毕竟将李寒山抓回去交给顾冲才是正事。
想到此,裴三空颔首道:“好,百文就百文。”
本以为谈好价钱便可成行,谁知车夫却将脖子一拧,硬声道:“你需先付钱来才可。”
裴三空被气得胡子微颤,这车夫是狗眼看人低,见自己穿着破旧,是怕自己付不起车钱呀。
嗨,你别说,还真被他猜对了。
车夫质问道:“你可有百文铜钱吗?若是到了秀岩,你却付不起车钱,我岂不是白跑了一趟。”
“我现在身上没有,到了地方,自会有人付你车钱。”
裴三空缓了口气,与之商量。
谁知车夫根本不信,摇头道:“你若是拿不出车钱,我定然不会去的,你另寻他人吧。”
这下裴三空被气极了,他从怀中将那银锭掏了出来,呵斥道:“哼!你看这个可够车脚钱?”
说罢,他将银锭向着车夫丢了过去。
车夫慌乱之中将银锭接住,定睛一看,被吓得不轻。好家伙,这么大的一块银锭,他这辈子都未曾见过呀。
“客官,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老息怒。”
裴三空哼道:“现在你可还去得?”
“去,去,您老请上车……”
秀岩县衙,一扇牢房那略显陈旧的木门,伴随着一阵低沉的“吱呀”声,缓缓地被推开。顾冲弓身而入,他的身后紧跟着裴三空。
牢房内,一片昏暗。仅有的几缕微弱光线从上方小窗的缝隙中挤进来,显得那么无力和苍白。整个空间都被一种压抑的氛围所笼罩,让人感到透不过气来。
李寒山蜷坐在昏暗的角落里,此刻他已没了往日精神,双目呆滞地盯着某处,似乎已经绝望到了极点。
两名衙役抬着椅子走进牢内,在顾冲面前轻轻放下。顾冲只是抬了抬手臂,那两名衙役便领会其意,转身退了出去。
“李寒山,你可知罪?”
伴随着这声怒喝,李寒山缓缓地抬起了头,目光落在了顾冲身上。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苦笑。
这丝苦笑中,包含着无奈、自嘲和对命运的无力感。李寒山知道,无论他如何辩解,都已经无法改变眼前的局面。
顾冲的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李寒山,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然而,李寒山的眼神却显得有些空洞,似乎对这一切都已经看淡。
“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
顾冲冷言道:“你私入民宅,偷盗财物,罪不可赦。现如今又怎是一句无话可说便了了。”
李寒山轻哼一声:“那你想知道什么?”
“你是如何得知虎子家中存放财物的?”
“那夜,我见到你们抬箱子去到虎子家中,就跟随过去,在外面听到虎子说,他这几日要守护宝物。”
顾冲眯起眼睛,原来是自己与虎子的说话被他听去了。
“那你是如何盗取宝物的。”
李寒山想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准备了几日,那天夜晚,我悄悄来到虎子家门前,用短棍将门栓挑开,进了院中……”
“虎子家的狗发现了我,我丢过去一块骨头,它便不再叫了。随后我来到窗户前,将迷魂药吹进屋内……”
李寒山叙述着那晚情景,顾冲凝神细听,与自己猜想几乎无异,看来李寒山倒也老实,如实所说。
可是,顾冲还有一个不解之处。
“李寒山,我来问你,你既然已打开宝箱,为何只拿取了少量金锭银锭,那些价值连城的宝贝,因何不取?”
听到这里,李寒山猛然抬头,双眼之中闪现出一丝恐惧神色。
“那些宝物绝对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