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帝连连点头,“走,咱们去看看。”
车下一人掀开车帘,搀扶康宁帝下了马车。
白羽衣近前道:“皇上,城墙处尘烟弥漫,多是残垣断壁。依我之见,还是请皇上前往县衙吧。”
康宁帝摆手拒绝,“顾冲能与民同工,朕又有何不可?”
说完,他又对身旁众人道:“你等远远跟随,入了城内,朕即为普通百姓,不可让百姓知晓。”
“是。”
康宁帝转身笑对白羽衣,“羽衣,你前面引路。”
白羽衣微微点头:“皇上,请随我来。”
康宁帝等人跟随白羽衣入了城门,进到城内,只见众人忙忙碌碌,来来回回各自奔走。
有人挑着土筐,有人扛着木材,有人吆喝着驱动马车,拉着一车的石块向前行进。
“这些人都是在修建城墙?”
康宁帝轻声问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好奇。
白羽衣微微颔首,用平稳而清晰的语调回答道:“不错,现今城中不论男女,皆在顾大人的号令下,同为民工,齐心协力。”
康宁帝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这个情况感到有些意外。他凝视着白羽衣,追问道:“顾冲竟能号召全城?这份能力和影响力着实令朕惊叹。”
白羽衣接着说道:“城墙乃是护城之本,顾大人深知于此。他多次与百姓交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百姓也是知其重要,故而方能全员皆动。”
康宁帝听后,对顾冲的做法表示赞赏,他连连点头,说道:“顾冲此举甚好,城墙关乎国家安危,百姓福祉,只有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建筑城墙,才能保得百姓的安全。”
白羽衣陪着康宁帝来到了顾冲所在之处,众人放眼望去,却是未见得顾冲身影。
“喂,可见得顾大人?”
白羽衣觉得奇怪,刚刚明明说好,这时顾冲怎么又不见了。
那人向前面指着答道:“白姑娘,顾大人不是正在那里。”
白羽衣顺势望去,只见顾冲此时已换了一身脏兮兮的衣服,正与一人扛着木料,向城墙上走去。
康宁帝自然也看见了,眼神中又多了一份赞许。
白羽衣眉头微皱,心中暗忖:“好一个家伙,这出戏倒是唱得十足。”
顾冲屁颠颠地跑来,脸上脏的像个泥猴,眉开眼笑道:“小的见过皇……”
康宁帝急忙拱手,阻止道:“诶,顾大人,久违了。”
顾冲反应极快,哈哈一笑:“黄公子,久违了。”
康宁帝轻轻点头,指向顾冲道:“你身为县令,竟亲力亲为,与百姓同工,着实令人钦佩。”
顾冲一脸愁苦地看着康宁帝,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说道:“黄公子啊,别人不知,您又怎会不知?这秀岩城墙年代已久,根基早就已经腐朽,就连雨水都抵挡不住,又如何能护得城池安全?”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太平盛世之时,或是可有可无,但若真遇战事,那岂不是将城池拱手送出?”
顾冲越说越激动,他转过身望着远处的城墙,继续说道:“我作为此处县令,肩负着保护百姓的重任,所以,我必须要尽快建好新的城墙,只有这样,才能让百姓们安心,也才能让这座城池真正地安全起来。早一日建好城墙,就能早一天让百姓们安稳度日啊!”
康宁帝连连点头,对顾冲的话语表示高度认可和赞赏。顾冲的言辞真挚而恳切,深深触动了康宁帝。他不禁感叹,像顾冲这样真正为百姓着想、心系苍生的好官,实在是凤毛麟角。
一旁的白羽衣则微微颔首,面上略有赧色。顾冲说得如此义正辞严,仿若真有其事,说得她都不禁有些羞赧。
“皇……公子,顾大人一心为民,身同百姓,这份忠心日月可鉴,真乃我朝之幸啊!”
谭云兴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被顾冲的精神所感动,“顾大人不仅为官清廉,还常常深入民间,了解百姓的疾苦。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让百姓们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
康宁帝不停点头,嘴角泛起赞赏笑容,深望着顾冲,“不错,你没有辜负我对你的信任,秀岩有你,我很安心。”
“多谢公子赞许。”
顾冲弯了弯身,咧嘴笑了。
康宁帝将目光望向城墙,随手一指,笑道:“走,带我去看看这城墙。”
“是,公子您请。”
顾冲陪着康宁帝与谭云兴,几人有说有笑,向城墙走去。
“顾大人,您慢一些,小心脚下。”
“顾大人,您歇息去吧,这里有我们足矣……”
一路上百姓纷纷与顾冲打招呼,那份熟悉劲都被康宁帝看在眼中,足见顾冲真得与百姓打成了一片,深得百姓之心。
城墙已修建好部分,顾冲引着康宁帝上了城墙,上到临顶处,康宁帝便停下脚步,好奇地打量这新城墙。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