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伟龙所做的恶事被一一列举出来,足足半个多时辰才陈述完毕,听得顾冲咬牙切齿,愤恨不已。百姓更是群情激奋,纷纷高呼:“杀了他!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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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冲将惊堂木重重拍下,厉声喝道:“郑伟龙,你妄为人表,背地里却做尽了伤天害理之事,今日若不将你绳之以法,实难解本官心头之恨。来人,将他拖出城门,斩首示众!”
“啊……不,你无权杀我!”
郑伟龙歇斯底里的嚎叫声瞬间便被百姓的欢呼声所掩盖……
百姓纷纷跪地,向着顾冲叩头。
“青天大老爷,请受草民一拜。”
“二中哥……”
虎子在心中默默念着,眼含热泪,双膝跪地,为顾冲磕了三个响头。
顾冲走下堂来,伸手扶起百姓,朗声道:“诸位乡亲,本官新任秀岩县令,定会与民做主,为民谋福。但凡有冤屈者,尽可来找本官,本官自会为尔等做主。”
百姓连声欢呼,一片赞声响彻了县衙。
退堂之后,顾冲将虎子与王老爹请进了县衙内。
“二中哥……”
虎子刚一开口,王老爹猛地怼了他一下,“胡说什么,这是大老爷。”
顾冲笑道:“王老爹不必如此,我虽为官,但亦是民,咱们之间可不要为此而生疏了。”
虎子憨笑道:“那我还能叫你二中哥吗?”
“自然,走,咱们去河边钓鱼。”
三人来到河边,悠闲自在地钓鱼,顾冲借此机会将自己欲重新修建城墙一事讲与他们听。
“秀岩城小,此次我不仅要修筑城墙,还要扩城。如此,方有更多百姓得以有地建房,安居乐业。”
虎子一听来了精神,“好呀,二中哥,若有此举,全城百姓必会拥护。”
王老爹愁眉道:“事是好事,可是这建墙扩城,工程浩大,非一年半载可以完成啊。”
顾冲颔首道:“故而需全城民众皆参与其中,王老爹,你熟识人多,先将消息散播出去。”
“好,此事便交给我。”
“虎子,你将家里的事情交代一声,过几日随我出去一趟。”
“去哪?”
顾冲眯眯眼睛,慢声道:“去中州。”
归家之后,顾冲让白羽衣代为拟就一封奏文,其意为刁民郑伟龙罪恶滔天,不诛之则难平民愤,秀岩县令顾冲先斩后奏,望上方批准。
白羽衣写完后,苦笑道:“你这奏文写之何用?人已被斩,刑部若是不准,这人还能活否?”
顾冲一笑而过,对白羽衣嘱咐道:“近日我需外出,县衙之事便交由你暂代管理。此外,我有扩城之计划,据我目测,唯有城西外空地可供使用,你带人前去勘察,务必要将城池尽可能地扩大。”
白羽衣轻声问道:“你可是要去寻那坟墓?”
顾冲静静地站在那里,深深地凝视着白羽衣,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地点了点头,动作显得有些沉重。
陈天浩一路风尘仆仆赶回了京师,他顾不上休息,甚至连身上的尘土都来不及拍打,便急匆匆地直奔宫中而去。
进到万寿殿后房,陈天浩见到了正坐在榻上悠闲品尝香茗的的康宁帝。
他快步上前,双膝跪地,急声说道:“皇上,臣不辱使命,已找到了顾冲。”
康宁帝听到陈天浩的话,手中的茶杯突然微微一颤,杯中的茶水也随之泛起了几圈细微的涟漪,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扰了一般。
“他在哪里?”
康宁帝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陈天浩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急切的探知渴望。
“回皇上,顾冲在兴州玉清郡秀岩县。”
“快起来,坐下与朕细说。”
“谢皇上。”
陈天浩费力地站起身,跟着一屁股坐在了一旁圆凳上,抿了抿嘴唇,激昂说道:“皇上,臣在兴州查找了整整五日,未见顾冲身影。臣就想着,顾冲他聪明啊,准会猜到皇上会去找他,所以他必会深藏起来,这繁华之地绝非首选,或许会去一些偏僻之地……”
康宁帝微微皱眉,抬手道:“你休要这般繁琐,快说是如何找到他的。”
“是。”
陈天浩微微欠身,又道:“忽一日,兴州知府谭云兴来报,这秀岩城墙坍塌,臣便赶去秀岩查看。殊不知,臣瞧见了一处新宅,而这宅子正是顾冲新建。”
康宁帝微皱的眉头跟着又紧了紧:“他已在秀岩安家落户?”
陈天浩颔首道:“正是。”
“继续说,后来怎样?”
“臣见到顾冲,好话说尽,劝他回来见皇上,可是顾冲说了,他没脸回来见您,他还说,他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