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且走且问:“王老爹,要我说那个画像就是二中哥,你为何阻止于我?”
王老爹埋怨道:“你真是人如其名,我还不知那是二中,官府贴出告示寻他,其中定有原因,你若说了出去,那官府岂不是找上门去。”
虎子脑子还没转过弯来,王老爹又道:“虽不知二中究竟是何人,但他为秀岩除了一害,于我等来说便是好人。我等非但不能报官,回去后还要及早告知二中,让他早有准备。”
王老爹不放心地又嘱咐道:“记得了,可不许乱说。”
虎子连连点头,眼神中透出坚毅:“老爹放心,我已知晓,绝不会走漏二中哥的消息。”
王老爹会心一笑,眯起眼睛望着路边店铺的匾额,对虎子道:“速帮我找找,此城中何处有卖那钓线。”
“嗯……”
王老爹和虎子在城中漫步了一个时辰,白羽衣耐着性子默默跟随,眼看着已至正午,他们行至一处摊位前。
“伙计,给我们来两碗菜汤,再来两个烧饼。”
王老爹与虎子在路边桌旁坐了下来,唐岚将马车停在了路边,与白羽衣一起在旁边座位上缓缓坐下。
“客官,你们的菜汤跟烧饼……两位姑娘,你们想吃点什么?”
白羽衣微笑回应着伙计:“与他们同样即可。”
王老爹听到后,扭头向白羽衣看去。白羽衣微微一笑,向着王老爹轻轻点点头。
虎子看到白羽衣后,凑到王老爹身边,悄声道:“这位姑娘容貌好生俊俏……”
王老爹给了虎子一个响头,低声道:“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虎子吐吐舌头,急忙低下头,呲溜呲溜地喝着菜汤。
王老爹与虎子吃得很快,白羽衣半个烧饼还未吃完,他们已经填饱了肚子,起身抹了抹嘴巴,向着城南而去。
白羽衣细细咀嚼着烧饼,向着唐岚丢去一个眼神。唐岚轻轻颔首,放下手中汤碗,不远不近地跟了上去。
没一会儿,唐岚返了回来:“他们出城去了。”
白羽衣应了一声,浅浅地喝下一口菜汤,将手中剩余的一点烧饼放在了桌上。
王老爹与虎子走在官道上,前行不远,身后传来了马车吱呀呀的声音。两人急忙向路旁让去,同时回首看向了马车。
马车慢慢前行,白羽衣掀开窗帘,目光随着马车的行进,在王老爹与虎子面上轻轻划过。
“停一下。”
白羽衣轻唤一声,马车在他们身前不远处停了下来。
“如此之巧,我们又遇到了。”
白羽衣面上带着和善的笑容,轻声道:“适才我与你们同在一起吃烧饼,老伯可还记得?”
王老爹点头道:“记得,姑娘可是有事吗?”
“并无事情,只是我见老伯欲向前行,便停下车来捎带你们一程。”
“多谢了,我等前去不远,不敢劳烦姑娘。”
王老爹礼善拒绝,遂要与虎子继续行路,白羽衣好言劝道:“您又何必客气,这马车上只我一人,况且我又不熟识道路,老伯刚好可为我指路。”
“姑娘要去哪里?”
白羽衣微微笑道:“我欲去临苍府。”
“哎哟,那咱们不顺路呀,我们到前面岔口继续向南,去往秀岩。而姑娘则需沿西南之路一直前行,此去临苍府快则一日,慢则二日路程,可是不近哦。”
“老伯您可是家住秀岩吗?”
王老爹颔首道:“不错,我们就在秀岩。”
白羽衣嘴角轻笑:“我早就听说秀岩景色宜人,只是从未去过,既然今日遇到老伯,那不妨前去秀岩逛上一逛。”
虎子嘿嘿笑道:“姑娘要是去秀岩,那咱们就顺路了。”
“是呀,所以请二位车上说话,有你们陪伴我这路上也不会孤寂。”
王老爹心中有些犹豫,毕竟对方是个女子,若同坐在一辆马车上,总归是不太合适的。
可是,白羽衣的邀请过于热烈,自己若不答应,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当他想到还要走上三十里路才能到达秀岩时,心中不禁有些犯难。这三十里路可不短啊,如果靠步行的话,也是要走上许久。而且,他看白羽衣也确实是要去秀岩的,这顺路的马车不坐,岂不是太可惜了?
在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之后,王老爹最终还是决定接受白羽衣的邀请,上了马车。虽然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但想着这样可以少走些路,也就释然了。
马车载上王老爹与虎子后继续前行,白羽衣在车厢内开口问道:“老伯,你们来兴州是作何呀?”
“我本想着买一些钓鱼所用之物。”
“哦?是何钓鱼之物,难道秀岩无售卖之处吗?”
“姑娘你有所不知,这钓鱼之物不似寻常,无竿无浮标,扔进去河内鱼儿自会咬钩。秀岩城小并无售卖,故而我才来了兴州,谁知兴州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