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中脸色微变,心里暗道:这是哪个多嘴的家伙,竟被他知晓了此事。
“李大人,此城墙确有一处崩塌,然事态并非严重,下官已及时修复,现已恢复如初。下官念及大人朝务众多,繁忙异常,故未敢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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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郑县令倒是为了本官着想。”
郑大中讪笑着,脸上现出尴尬神色。
“可本官亲去查看,那城墙软若豆腐,弹指即破,难道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修复如初?”
此时郑大中已然察觉形势不妙,额头冷汗涔涔,赶忙解释道:“李大人,下官此举实属无奈,城墙坍塌之际,恰逢接到大人官文,言说朝中大员即将亲临,若不及时修复城墙,恐届时给大人带来诸多不便。下官便寻思先暂且应对,待日后再行加固,这实乃下官一片苦心啊。”
李献白冷眼相待,哼声道:“这么说来,本官倒是要谢谢你了。”
“下官不敢,不敢……”
“罢了,念在郑县令之良苦用心,此事本官便不再深究,若再有不当之举,可休怪本官翻脸无情。”
“是,是,多谢李大人。”
郑大中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只要此事不作追究,还能有何事呢?
就在这时,县衙门外的升堂鼓居然被敲响,“咚咚咚”的鼓声,一声催急一声。
“李大人,前衙有人催鼓,下官……”
“好,本官闲来无事,便同郑县令前去,看看究竟是何人击鼓。”
“李大人请。”
李献白随同郑大中来到前堂,郑大中整戴官帽,威坐在案堂之上。李献白则坐在一旁椅上,静而观之。
“来呀,将击鼓之人带上堂来。”
准备就绪,郑大中缓缓开口,衙役从门外带进一人,正是顾冲。
“来者何人?因何击鼓?”
郑大中顺势拿起惊堂木,“啪”的一声拍在案桌上,怒问道:“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顾冲轻哼一声,微微弯身算是给了郑大中一个薄面。
“在下顾二中,状告恶徒郑伟龙夜入民宅,调戏良家女子,请县令大人为民做主。”
“什么?!”
郑大中惊呼出来,竟然有人敢来县衙告自己儿子,怕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大胆顾二中,你可知郑伟龙是何人?”
顾冲冷笑道:“他是县令大人的公子。”
“你既然知道,还敢称其为恶徒,难道是在说本官教子无方吗?”
“大人,郑伟龙恶行累累,何需我说,难道你真得不知吗?”
“放肆!”
郑大中怒气冲冠,惊堂木再次拍响:“来人,先将这顾二中打他十威棒,杀杀他的狂妄之气。”
“是。”
衙役齐声答应,堂上震慑之势骤然而起。
“且慢!”
李献白在一旁沉稳说道:“郑大人,既有民来告,你当传公子前来,令其对簿公堂,为何先动杀威棒,岂非有悖常理。”
郑大中一脸肃穆,拱手言道:“李大人,犬子虽才疏学浅,但下官愿以头上乌纱作保,他断不会夜闯民宅调戏女子,此刁民必定是诬告,若不施以惩戒,实难平复这口怨气。”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郑伟龙虽然好色成性,但夜闯民宅这事,他却是没有那个胆子。所以郑大中才信誓旦旦,敢以官职担保。
李献白徐徐从座位上起身,朗声道:“这样说来,此事颇有蹊跷,本官却也十分好奇,这其中究竟有何端倪。”
“李大人……”
郑大中尚欲再言,李献白却抬手阻止,沉凝道:“李大人暂且莫要言语,既此案关乎贵公子,那便由本官来一断究竟。”
说罢,李献白走到案堂之上,稳稳坐下,喝道:“来人,传郑县令之子前来对簿公堂。”
郑大中眯起眼睛,向着身旁衙役暗使眼色,衙役心知肚明,转身去唤郑伟龙。
“公子,有人状告你夜半擅闯民宅,郡守大人欲亲自审察此事,公子务必要深思熟虑,再作答复。”
郑伟龙颔首轻点,脑海中反复权衡,精心谋划着应对之词。
没一会儿,郑伟龙来到公堂上,打眼一瞧顾冲站在堂下,顿时心中充满了恨意。
“你就是郑县令之子?”
李献白好声问道,郑伟龙见礼道:“回大人,在下正是。”
“叫何名字?”
“郑伟龙。”
李献白缓缓点头:“郑伟龙,堂下顾二中诉你夜入民宅,调戏良家女子,可有此事?”
郑伟龙哼笑道:“大人,在下从未做过此等事情,还请大人明鉴。”
李献白轻轻颔首,转向顾冲,问道:“顾二中,你说郑伟龙夜闯民宅,可有证据?”
“回大人,那夜府上进去一人,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