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哥客气了,不如弄些酒菜来,咱们小酌几杯以示庆祝,可好?”
“这个……属下这就去安排。”
肖克成只管高兴,也顾不得什么军纪命令了,当即吩咐兵士,去街上购买酒菜。
片刻后,兵士将酒菜备好,顾冲与肖克成就坐在院内石桌上,边吃边聊。
“顾公公,您对属下的大恩大德,简直就如同再生父母一般!”
肖克成满脸真诚,言辞恳切,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然而,正端起酒杯刚刚小酌一口的顾冲,听到这番话后,差点把刚入口的烧酒给喷了出来。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肖克成,满脸惊愕地说道:“肖大哥,你这也太客气了吧!我可当不起你这样的夸赞啊!再说,你这怎么还突然矮了我一辈呢?”
肖克成憨笑道:“属下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对您的感激之情……”
顾冲摆摆手,叹了一声:“肖大哥啊,我顾冲不求你感激,如果日后出了什么事情,你不要怪恨我就好。”
“诶!顾公公,属下就是怪自己,也绝不会怪您啊。”
“好,咱不说这个,喝酒。”
宁王进到书房,白羽衣早已在此等候,两人正商议着唤顾冲前来,赶巧这会儿功夫,庄敬孝手中高举着一封书信,一路小跑而来。
他气喘吁吁进了书房,大口地喘着气息,兴奋高呼:“王爷!宣王有意归顺!”
宁王先是一怔,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紧接着,双眼陡然睁大,闪烁着狂喜的光芒。他猛然起身,双手猛地握拳,胸膛因激动而剧烈起伏。
“当真?”
宁王声音都有些颤抖,大步流星地走到庄敬孝面前,紧紧抓住对方的肩膀,用力摇晃着。
庄敬孝被晃得有些站立不稳,却还是忙不迭地点头,“千真万确,王爷!宣王有书信在此。”
宁王接过书信,细看过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如洪钟般响亮,在书房内久久回荡。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宁王嘴里不断念叨着,快步走到桌旁,一把抓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嘴猛灌了几口,茶水顺着嘴角流到了衣襟上,他却毫不在意。
随后,宁王一把拉过白羽衣,用力拍着她的肩膀,兴奋地说:“宣王归顺,大事已成!哈哈哈!”
白羽衣也跟着喜笑出来,连连称贺。
书房内一片笑声,久久未停。
许久过后,宁王心绪才逐渐平复,又将书信仔细端详了一遍,眉头紧蹙,沉凝道:“宣王信中所言,他本无争位之意,只是不愿将这皇位拱手让于太子。信中还言若我允他为镇北王,将青州赐予他为属地,他便愿归附于我。”
白羽衣沉凝道:“王爷,宣王乃皇子,自当获一属地。青州位处北境,距京师甚远,若将青州赐予宣王,亦可使其抵御怒卑一族。”
“可镇北军却在他手中,若是日后再有异心,该如何应对?”
“王爷可使宣王防范怒卑,亦可使怒卑牵制于他。”
“哦……”
宁王渐渐陷入沉思之中,这一来二去,他就忘记了召唤顾冲的事情。
顾冲与肖克成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许久,他抬头看了看日头,这眼瞅着就要到了午时,自己也是时候离开了。
“肖大哥,今日咱们就到这里,这到了午时,我也要午睡了。”
顾冲刚一起身,肖克成也跟着站了起来:“顾公公,您去午睡,我在一旁陪伴。”
“不是吧?我睡觉你也守在一旁?”
“职责所在,您睡您的,不用管我。”
顾冲嘴角微扬,眼神沉稳地问道:“那我要沐浴,肖大哥难道也会在一旁观看不成?”
“这个……”
肖克成略作思索,呵笑道:“顾公公若不介意,属下可为您搓背。”
“谢了……”
顾冲翻了个白眼,对肖克成道:“这么热的天,洗个澡再午睡,该是多么惬意之事啊。”
肖克成抬头看了看日头,跟着点头道:“顾公公说得是。”
“肖大哥,你守在门口,待一个时辰后再将我唤醒。切记,我最厌烦他人扰我午睡,务必于一个时辰之后。”
肖克成颔首应道,拍着胸脯保证:“顾公公宽心,我自会在门外守候,绝不会有人惊扰到您。”
顾冲见他对自己如此仗义,心中多少有些不忍,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自己的离去而给他带来麻烦。
但是现在也顾不上了,自己再不走,就真得没有脱身的机会了。顾冲拍了拍肖克成肩膀,只能在心中暗暗与他道别。
浴房内的那条暗道早已挖好,只不过顾冲从来没有用过,没想到当初未雨绸缪,今日终于派上了用场。
来到浴房,顾冲回首看了一眼门外,弯身用手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