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凤只是稍微慢了一些,就被兵士阻挡在了后面,他打马来到外侧,指挥兵士向前冲锋。
许伝马快,进了军营一枪挑开营帐,见到营帐内空无一人,猛然间,他感觉到了不妙。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军营外围忽然传来了漫天的喊杀声。随即,火把一支支点亮起来。
“糟了,中计了,快撤。”
许伝被兵士围在中间转不开身,坐骑在原地来回打转,急得他大声喊着:“有埋伏,快撤!”
蒋凤眼见四面都是梁军,心道一声:“坏了!”
可事态紧急,他哪有时间多想,立即转过坐骑,带兵向着梁军杀去,势必要杀出一条逃生之路。
好在许伝发现的早,梁军的包围圈还没有完全闭合,被蒋凤引兵冲杀一阵,缺口被打开了。
蒋凤一路砍杀,率领兵士向着来路狂奔,一口气跑出去三五里路,正要喘口气时,又一支队伍从路旁树林内杀了出来。
“休要走了叛军,给我杀!”
一位将军引兵而出,向着益州之兵这边掩杀过来。
蒋凤无心恋战,引领兵士继续逃命,一路被尾随追杀,又损伤了许多兵士。
好不容易回到了益州城下,蒋凤清点之时,才发现不见了许伝。而此时跟在蒋凤身边的兵士,也不过三五百人,不及去时十分之一。
单喜在府内焦急的来回踱步,时不时望向府外,蒋凤与许伝走后,他便感到后悔,后悔不该一时脑热让他们前去袭营,这若出了闪失……
沉寂之时,兵士来报,蒋凤已归来。
单喜急忙向外迎去,蒋凤狼狈地跑了进来,“将军,大事不好,我们中计了,归来之时还遭到伏兵埋伏……”
“许伝呢?”
“许将军已不知去向,恐怕凶多吉少……”
“唉!”
单喜悲叹一声,身形一晃,险些摔倒。
梁军营帐中,许伝被五花大绑押了进来。
李宁审视着许伝,问道:“这位将军如何称呼?”
许伝将脖子一横,藐视地看了李宁一眼,一言不发。
“你等竟敢袭我军营,可惜这等小伎俩,又如何瞒得过我。如今你若归降,我可留你一命。若是不降,立斩不赦。”
李宁的话语如同雷霆一般,在营帐中回荡。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许伝站在对面,脸色阴沉。
他瞪着李宁,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愤怒。
“要杀便杀,何来这些废话。”
李宁立时恼怒,呵斥道:“不识好歹,来人,拉出去斩了。”
“且慢!”
田慕喝了一声,随后来到李宁身前,进言道:“将军,如今皇上正在幽州,若是活捉了敌将送去,这功劳可强过斩杀数倍啊。”
李宁一听,眼睛一亮,“是啊!还是田将军高见。”
随即,李宁心意已决,沉声道:“先将他押下,明日遣返幽州。”
第二日,田慕再次请战。
李宁皱眉道:“田将军,何必呢?咱们只是困住益州,没必要与之交战啊。”
“将军,我军首战告捷,敌军此刻正人心惶惶,理应趁胜追击,彻底击溃他们的士气。”
李宁面色凝重,一言不发,眼神中甚至流露出些许厌恶,直直地盯着田慕。
“田将军,我知你立功心切,但是也要缓而图之。昨夜我军将士刚刚厮杀,总要歇上一歇吧。”
田慕抱拳道:“李将军,末将只需五百兵士足矣,还请李将军准许。”
李宁也懒得与田慕再说,不耐烦地挥挥手,“好,田将军既然执意前去,那我便给你五百兵士,你独自去吧。”
田慕领命,点起五百兵士,独自向着益州而去。
单喜得知田慕率五百人前来,心知他必是前来送得消息,便也只点上五百兵士,出城相敌。
两人像模像样的厮杀,田慕且战且说:“昨夜那位将军被捉,已送去幽州了。”
单喜得知许伝未死,心中豁然不少,“今日怎么只你前来?”
“李宁本就无心交战,如今看来,我还是留在这边为好,将军退回城中再想办法吧。”
“好吧……”
单喜故意露出破绽,佯装不敌田慕,打马向回撤去。
田慕立于城下,虚张声势继续叫阵。
只是益州城门再也没有打开,半个时辰后,田慕率军返回了阵营。
兴州城外,宋万年经过几日试探,见到敌军并未出城迎战,也未见那飞雷炮,胆子逐渐大了起来,下令围城。
城墙上,宁王望着城外数不尽的梁军,不禁有些担忧。
“羽衣,他们准备攻城了。”
白羽衣轻轻颔首:“王爷不必担心,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