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长进。”李伯齐点点头。
“请长官指示。”张庸挺直腰肢,公事公办。
“昨天你在宋城路附近?”
“什么宋城路?”
“就是那个日本人被杀的地方。吉野家。”
“哦。我在。但是我不知道那里叫宋城路。现场我也没有进去。和我没关系。”
张庸有不好的预感。
李伯齐早上叫自己来,不会是要自己去查日本人的死吗?
查个毛线!
死了就死了。死了活该。
“听说死的挺惨的,可能是仇杀。杀人者完全是为了报仇雪恨。”李伯齐随口说道,“行了。我也就是说说。你忙自己的事去了。”
“不是,组长,你叫我来……”张庸悻悻的说道,“就是为了这个?”
“我怕你早上起不来。”李伯齐低头,重新看文件,冷冷的说道,“虽然你是年轻人,也得节制点……”
“我……”张庸顿时脸颊一红。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擦……
你真是我爹啊!
比我爹还管得宽!你儿子和媳妇多亲热几次,你也管?
你还想不想要抱孙子了?
真是的。
“对了,还有个事……”
“组长,你能不能一次将事情说完。”
“不能。”
“为什么?”
“因为我是领导。”
“……”
“侍从室林主任给我电话,说委座特许,在总统府给你留了个床位。你晚上可以在里面住。以后可以自由进出总统府。”
“什么?”
张庸顿时着急了。
这叫什么事?
这是总统府的床位?
还是功德林的床位?
别害我啊!
“怎么?你不满意?”
“谁要什么破床位!”
“你说什么?”
“我,不是,不是,我是,受宠若惊,受宠若惊……”
张庸临时改口。
妈蛋的。好像事情不太受控啊!
自己明明都已经开始摆烂了。都不要功劳了。怎么委座还看对眼了?
很想问一句,委座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无缘无故在总统府里面给我安排一个床位。
做什么?
凛冬将至,守夜人吗?
长夜将至,我从今开始守望,至死方休。我将不贪财、不好色、不生子……
呸呸呸,什么鬼!
用力拍自己脑袋。
试图将里面的浑水都拍出来。
最近好像不对劲。
无论自己做什么,似乎都能得到委座的欣赏。
完蛋鸟……
到底是哪里搭错线……
终于,狠拍几下以后,脑子似乎正常了。
良久。想起了自己要做的事。自己来金陵是要做什么来着?请教李伯齐。
请教完没有?完了。那还不走?留在这里等过年吗?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先走为敬。
回去上海。不管金陵……
“铃铃铃……”
“铃铃铃……”
蓦然间,电话响起来。
张庸立刻立正,敬礼,转身走人。琢磨着找杨丽初要飞机……
飞一般的离开。
谁也抓不到……
“接电话。”李伯齐的声音传来。
“我?”张庸皱眉。
又指使我!
伱就在电话旁边啊!
你没手啊!
领导了不起啊!
悻悻的转身回来,拿起话筒。
“喂……”
“嗯?李伯齐呢?”
“他暂时不在。你有什么事,我去通知他。”
“叫那个张庸来总统府。”
“张庸?哪个?”
“就是那个张庸!你们特务处有几个张庸?”
“就一个。”
“那就叫他来总统府。有要紧事。快点。”
“你是……”
“啪!”
电话挂了。
张庸拿着话筒。发呆。
这是哪位?好拽。好想背后打他闷棍。
唉,刚才反应没跟上。刚才应该骂一句,我是你爹。这样就完美了。
每次被人骂完,都感觉自己没发挥好。
玛德。骂人没学好。
“谁啊?”
“不知道。总统府打来的。说话很拽。”
“习惯就好。”
“什么意思?”
“天子近臣嘛,居高临下,颐气指使,就是处座,也经常被他们这样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