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他是真没想到爷爷和老爸这么能念叨。
不过……想到今晚秦野对他的恭敬，江曙光心情莫名松快了许多。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狐假虎威上了。
翌日天还没亮。
江曙光就被江远山叫醒了。
他看了看站在他床边的江远山，又透过窗帘缝隙看了看窗外还没亮的天空。
“爸，这大清早的……”
“你嫂子和景哥已经起床晨练了，你赶紧起床跟着他们一起锻炼去，没道理宋家那小子能做到的事，我儿子做不到，赶紧起床……”
江远山一边说着一边去掀江曙光身上的被子。
江曙光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六点都没还没到。
江远山：“别磨叽了，赶紧起床！”
“爸，你确定景哥和嫂子这个点就起床了？”
“确定，你景哥和嫂子每天早上六点准时起床。”
“可现在还没到六点？”
“我要不提前来叫你起床，真到了六点，你确定你能起得来？”
江曙光：“……”起不来。
“既然决定要留在你嫂子身边，那就好好干，争取给你爹我也长长脸，让我和你爷爷也都沾沾你的光，不管你嫂子以后为你规划的是怎么样的一条路，但你总归是要懂些中医方面的知识的，同时承担起保护你嫂子的责任，可到时候还要你嫂子分神来保护你……”
江曙光这会是真困，但他还是在江远山的念叨中从床上爬了起来。
“儿子，想要让别人仰望你就得先苦后甜，坚持不住的时候就看看你嫂子，她从两岁多点起就开始学医学武了……她能有现在是因为她比你们谁都能吃苦且努力……”
江曙光看得出来江远山对他是一万个不放心。
他无奈在心里叹气，都怪他以前不靠谱的事情做太多了。
“儿子，本事是跟自己学的。我跟你爷爷再有本事也有老的一天，你得自己立起来才能一起有好日子过，难得你嫂子是个不记仇的，你可别恩将仇报，让我和你爷爷夹在中间难做……”
“爸，你的这些话已经跟我说过很多遍了，你能对我多点信任吗？”
“我要不相信你根本就不可能让你去跟在你嫂子身边，只是……你这马上就要去阳县了，以后没了我跟你爷爷的管束，我们这心里多少有点不踏实！”
闻言，江曙光也没再说什么。
方梨和宋怀景洗漱完下楼晨练时就遇见了早已等在楼梯口的江远山和江曙光父子俩。
江曙光：“嫂子，我能跟着你和景哥一起锻炼吗？你放心，我会尽可能的不拖你后腿的。”
“可以！”
方梨答应得很爽快。
倒是宋怀景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江远山。
江远山脸上掠过一抹不自然。
见状，方梨找了个时机带着江曙光去一旁晨练去了。
宋怀景作势也要跟上去，却被江远山叫住了。
“小景！”
宋怀景停住脚。
江远山望着他，想要说的话有很多，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良久后，他道：“小景，对不起！我知道这些年我对你亏欠良多，以后我会尽可能的弥补你和梨梨的……但在我心里，你和小光从来都是一样重要，只是小光他不争取……如今他好不容易有所改变，我怕他……所以才……”
宋怀景没想到江远山会突然跟他说这些。
“我已经过了需要和他们兄妹争宠的年纪了。”
“其实我知道我这个父亲当得不称职……”
“您无愧于国家和人民就行。”
宋怀景以前是怨江远山的，可随着他的年纪增长和越来越多的身不由己，他逐渐明白了江远山作为父亲以及老公的那一部分的失责……
作为军人，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永远大于个人的小家。
就像他有心想要做个好丈夫，可现实却让他没办法给予妻子太多的陪伴。
尤其是在青壮年时期。
可偏偏青壮年时期又是家里孩子们的成长期。
“或许我在很小的时候怨过您，但从我成为军人的那天起，我便逐渐明白了您的身不由己，您没有对不起我，您对不起的是我的母亲……”
别看江远山这些天好像挺看中江曙光的。
但其实江曙光长这么大，他和江老爷子也没能给他太多的温情和关怀。
这两人肩上有太多的责任和事情要处理能够给与家里人的精力和时间极为的有限，不然江曙光也不可能长歪成之前那样。
江曙光一早就猜到自个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
但他没想到才三圈不到，他就已经腿软且呼吸急促，迈不开腿了。
再看看一旁的方梨和大黑，一人一狗就像个没事人一样。
他咬着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