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烈阳宽慰凌天楚，便见她苦笑道，“我真是大错特错。我从始至终都没看透过我的这些徒儿们。”

    “红玉性格骄矜，我念她自幼离家，便纵容了些，却把她养得没有一点大师姐的气度。这些年来，对红玉不满的门中修士不知几凡，都受不了她的大小姐脾气和嚣张跋扈的作风。”

    “慕容彦出身寒微，我见他谨小慎微，又念及他恩婆后代的身份，多有宽容，却惯得他贪心不足，最后利欲熏心，害了无数生灵，也害了璇玑阁。”

    “还有……叶轻舟，我从前一直都觉得她是个会投胎但不思进取的懒货，除了嘴甜讨大家喜欢和长得好看点，没有什么突出的优点。”

    凌天楚顿了一下，又道，“我真的没想到她会对我收慕容彦为徒这件事反应如此之大！如果我知道，我……”

    “哎！算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我只是没想到她做事能如此狠辣果决，和她的外表一点也不符合。”

    烈阳插话道，“莫说是你，连我也没想到，那个平日里看着最好哄的小丫头的气性这么大，她的每一次报复都是那么快准狠！”

    凌天楚的眼神投向虚空某处，回忆道，“当年她还那么小就来了璇玑阁，我给她一点好脸色，她就能高兴半天，还会得寸进尺要我给她唱安眠曲。”

    “即使被我拒绝了，她也不恼，只会眨巴着眼睛看我，悄咪咪地牵上我的手。”

    “只是牵个手，她就激动得不行，还努力地压下嘴角，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

    良久，凌天楚道，“惯徒如杀徒，红玉就劳烦师姐多调教一番了。”

    事到如今，除了孙红玉，也没有门徒更适合当下一任阁主。

    为了璇玑阁，就算凌天楚不提，烈阳也会想办法掰一掰孙红玉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