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宫门。
和府的马车早已经停在那里。
和曾经过去的许多日子一样,一样的马车,一样的帘布,一样的刘全。
“全。”
和珅的低迷情绪,并没有引起刘全的关注,因为他也是一样。
“爷,来的路上我已经看到公告了,赵大人下令全京城的人都要随着离开。”
“全部?”
和珅发出质疑。
因为按照赵忠卿以往的脾气秉性和做事的方式方法,他是绝对不会说是必须全部的。
这个家伙,一向主打一个自愿。
当初征兵时。
当初京城百姓望风而逃时。
就连京城时常有些大舌头抨击政治,他也是不管的。
为什么……这一次……
这般强硬了起来。
脑海中只是闪过一刹的和珅并没有时间多想,正如如今的大事态如此,他目前需要做的,且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赶快回家收拾细软,收拾一切可以带走的财产,带着家眷离开京城。
什么大义,什么留恋,刚刚可能是吃太饱,撑着了,多想了。
生而为人,就该像自己的赵兄一般,活得自在。
“老爷,坐好了,全要走了。”
“驾!”
随着驾驶位的伤的刘全甩动手中马鞭,屁股上感觉火辣辣的马儿,撒开四蹄,朝着和府奔去。
吁!
吁!
“闪开点啊。”
因为马车不断地走走停停。
导致马车内地和珅,不断地前倾后倒,极致地不舒服的体验。
“刘全,怎么回事?!”
轿子内的和珅不由得质问,同时掀开轿子帘布,钻了出来。
这一钻不知道,钻出来吓一跳。
只见京城得街道,此刻是混乱不堪。
全然没有了往日得井然有序。
这样的混乱场景,自己有幸在昔日范家百万雄兵来临之时,见过一次。
这时整个京城笼罩在极度的恐惧之下, 才有的场景。
人人都在搬运行李。
人人都在争夺推车。
人人都在嚎叫。
急促,慌张,迷茫,咒骂,什么声音都有。
若不是街道上每百米就有士兵在维持秩序,整个京城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子。
派遣了士兵进行维持秩序,也算是他赵忠卿做了一件正确的事。
刘全也被眼前的慌乱场面有些咋舌,“老爷,咱们怎么走啊。”
整个街道,鸡飞蛋打,倾倒的摊位,扔在地上的烂菜叶,还有滚落在马路中央的石墩子。
马车是肯定走不了了。
和珅叹息一口。
“还能怎么走,用脚走呗。”
……
古道口。
放洋人离开后,陈秃子便第一时间派遣了自己的骑兵部队,一万人,向着京城浩浩荡荡杀过去。
其余各义军首领也都是纷纷派遣出来自己的骑兵部队。
总共数量已经达到了五万之众。
五万骑兵,对付没有蓝色马甲军团还有坦克装甲团的京城,就如同探囊取物。
步军移动稍慢。
他们大部队稍后赶到即是。
骑兵部队兵贵神速。
想必只要他们第一批过去,京城大概就被围杀了。
“陈帅,这姓赵的,真的会等着我们?待在京城和傻子一样,等着咱们去捉拿不成?”
“是啊是啊,如果他跑了怎么办?”
“这个家伙,可不像是一个有骨气的人。”
对于众多义军首领的质问。
陈秃子表现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拍着胸脯,向着在场的上百位义军首领,用极具自信的语气肯定道:
“大家放心,这个姓赵的是绝对不会走的。
不知道大家还记得吗。
曾经三方围城,白莲教二十万众,乾隆五万,范家二万,那赵狗贼不还是待在城里,跟个乌龟一样,积蓄力量三个月后,冲出了城来。
还有范家的百万雄兵。
那时候范家的兵力可是比我们还要多。
然后呢。
他姓赵的还是一步都没有退却。
洋人这一战更是。
从这三场战役,赵忠卿死战不退,就足以看出,这个家伙心里,把京城看的重要着呢。”
“哦,姓赵的所有财产和银子都在京城,他肯定不会轻易走。”
“对对对,他的钱。”
“而且京城城高池深,他离开了京城就像失去翅膀的老鹰,走不了多远,天下也没哪里可以给他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