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维特利穿着厚重的防护服，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身后跟着卡里奥凯丽、詹姆斯苏里昂等人，还有一个让墨妤意想不到的卡里布鲁特。
“詹姆斯，我们进去说吧，此地不宜久留。”墨妤说道。
小黑的变异烈焰实在是太凶猛，这热度比火焰山还要高很多。
“好好好！墨妤小姐，各位，请随我来。”詹姆斯维特利转身做了个请的动作，卡里奥凯丽等人转身跟在陆尘和刘海波身后，众人快速往废墟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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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空洞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将詹姆斯维特利防护服上的污渍照得格外清晰。
他摘下头盔，露出一张疲惫不堪的脸，鬓角的白发上还挂着辐射区的黑灰，胡茬上还沾着辐射尘，唯有提到种子时，那双眼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才闪过一丝光亮。
“墨妤小姐，您还记得上次联盟会议结束时，您卖给我的那批耐寒小麦种吗？”
詹姆斯搓了搓冻得发紫的手，声音沙哑，“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特意让卡里奥凯丽藏了半箱在地下保险库，还有白菜种子，大白菜，大米，玉米种子，玉米……现在想来，那真是救了我们的命。”
“墨妤小姐，您知道吗？”
他突然抓住墨妤的手腕，掌心的老茧蹭得人发疼，“那些白菜种子发第一颗芽的时候，整个基地的人都哭了。”
他的声音哽咽着，像个终于见到亲人的孩子。
“辐射最严重的那阵子，我们嚼着晒干的白菜叶，就觉得还有活下去的指望——那是您给的指望啊！”
卡里奥凯丽连忙递过块干净的布料，让他擦脸上的灰：
“首领这半年来，每天都要去保险库看一眼那些种子。有次实验体突破外围防线，他抱着种子箱守在门口，说就是死也不能让那些怪物毁了您留下的东西。”
詹姆斯用力抹了把脸，露出个混杂着感激与愧疚的笑容：
“您卖给我们的大米，我分成了三十份，每份都编了号。谁立了功，谁救了人，才能领到一小把。”
他从记事本里抽出张泛黄的纸，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地记着领粮记录。
“您看，这上面的名字，现在一半都不在了……但他们死前都说，能吃到华国的大米，值了。”
墨妤看着那张写满名字的纸，指尖微微发颤。
她从未想过，M国会率先落到如此艰难的境地。
当初随手交易的粮食，竟也成了支撑这些人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卡里奥凯丽接口道：“反叛爆发那天，基地的粮仓突然着火，所有存粮烧得一干二净。要不是首领早有准备，我们这些人恐怕早在辐射区里变成怪物的养料了。”
她看向墨妤的眼神充满感激，“而且，那些精品种子，都已经培育出三代了，我们的日子还算好过。”
“防护罩被炸的那天，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您。”
詹姆斯的声音低沉下来，他指着防空洞角落的一个铁盒，“那里有我给您写的信，写了十七封，没一封敢发出去。我怕您觉得M国太没用，连自己的防护罩都守不住……”
他突然对着墨妤深深鞠躬，动作虔诚得像在朝拜：
“可当我看到您带着人出现在辐射区时，我就知道，您从来没放弃过我们。那些实验体再凶，辐射再强，在您面前都不算什么——因为您是能让种子在废墟里发芽的人啊！”
墨妤的目光落在角落里堆积的麦壳上，指尖轻轻拂过——这些粮食的能量波动里，还残留着灵泉水的气息。
“你们能活下来，不是靠运气，是靠詹姆斯的谨慎。”
她话锋一转，“说说你们防护罩被炸后的事吧。那个被抓的‘内奸’，是怎么回事？”
詹姆斯的脸色沉了下来，从防护服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记事本：
“那是个清理工，说是收了暗影联盟的钱，在通风管里放了炸弹。可我们审了三个月，他连暗影联盟的标志都不知道。”
他狠狠捶了下墙壁，“我当时就怀疑是替罪羊，可基地人心惶惶，必须有人出来顶罪才能稳住局面……现在想来，真正的内奸恐怕就在高层里，否则实验体怎么会精准地炸掉防护罩核心？”
“异能者失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频繁的？”
陆尘突然问道，他正用雷系异能检测防空洞的金属壁，试图找出监听设备。
“您离开后第三天就开始了。”詹姆斯翻着记事本。
“起初是三级以下的异能者，后来是五级、六级。如今连七级的异能者都失踪了几个。监控里只拍到团黑雾，和V国遇到的情况有些相似。”
他突然合上本子，声音压得极低，“直到上个月，我才在一个失踪者的宿舍里找到这个。”
那是块指甲盖大的黑色石头，表面布满细密的孔洞，散发着微弱的吸力，和墨妤空间里的幽冥石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