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仙佑也给这心法取了个很草率的名称——天人诀。
其主要作用,即是通过心法媒介,将灵气与真气同化,完全为武者所用,让灵气不再单单加持于体魄,还能大幅度强化武道手段。
沈仙佑这时问道:“景瑜,如何?”
“果然不出圣上所料,那股饱满的真气状态,又回来了!”
陈景瑜双眼放着光。
沈仙佑随口道:“具体表现,恐怕还是得用实战来印证,不过你也别真的跑出去乱打人,你已经是皇后了,不是家族里的闺女,要注意仪态。”
“知道啦,臣妾谨记!”陈景瑜乖巧一笑。
“我先回朝龙殿,你自己洗洗,我就不陪你了。”
“好~”
陈景瑜柔情脉脉地目送沈仙佑后,唤来侍女,伺候沐浴。
洗完了也没自己待着,而是去往朝龙殿找沈仙佑。
他正让太监把龙椅后上方的旧牌匾换下来,却换上了一副裱好的字画。
陈景瑜望着喃喃道:“唯吾与天齐同寿……看笔迹,好像是先帝所作。”
沈仙佑扭头笑道:“没想到啊,你还能认出笔迹来!”
“圣上,我只是不喜欢读书,又不是没被家里逼着学过琴棋书画,而且嫁给您的时间也不短,肯定看过先帝的笔迹呀。”陈景瑜说。
“这大概是我爹给我的最好赠礼了。”
“与长生药有关?”
沈仙佑微微点头,这时太监们也换好了,然后步无声息地退出朝龙殿。
此刻闲来无事,沈仙佑倒是也捧着书卷。
准确来说,是诗集,全名为《南瞻诗集》。
陈景瑜也凑过去看了眼,但看到上边的字眼时,心脏控制不住地怦怦直跳。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就算没有渊博学识,也能感受的到这十二个字中的含义。
沈仙佑合上书卷,轻轻揽着陈景瑜的腰,让她坐在腿上,轻声道:“我从玄京回来后,看了一些近几十年的起居录,也算是彻底搞明白我爹是怎么坐上皇位的。”
“他与我不同,从太子被降为藩王,又通过兵变重新当上了太子,其中有两个女人起到了关键性作用。”
“其一,即是洛氏女,其二,则是我娘,洛仙。”
“他和我娘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与洛氏女虽是真夫妻,但并不因共同患难而始终相濡以沫,毕竟洛氏女可不是一般女人,要拿我身边的女人来比,我说句难听的,除了白仙姐姐,没人比得上她。”
听到这句稍有贬低意味的言语,陈景瑜反而安心了。
洛氏女在先帝面前,始终占据一定的强势地位,而在眼前的夫君眼里,就算是白清寒,其实也没多少强势地位,更何况自己呢?
那么,自己和他就不可能出现“至亲至疏夫妻”的情形。
这还不是以人的意志进行转变的,如果强势条件充足,就算不想和沈仙佑作对,不知不觉的言行也会与他对立,好在自身仅仅是他的附庸而已。
没有他的支持,狗屁都不是!
哒哒哒……
外边传来一阵脚步声,陈景瑜连忙起身,因为一听脚步声就是白清寒。
除了她,其他人都会遵循皇城规矩,走路的时候尽量不踩出声音。
白清寒并不介意他们俩的亲密行为,笑吟吟道:“告诉你们俩一个好消息,我的妖族大军,已经将北俱芦洲全境攻克,搜集到的战利品会有七成运送至东海港,到时候直接转入朝龙宫。”
“只留三成给你们妖族的功勋们?不怕它们造反啊?”沈仙佑说。
“没事,它们很喜欢北俱芦洲的土地,那些老妖王们大多都不愿意回来了,所以也没理由占据太多的战利品,我就干脆都装自己兜里。”
与北俱芦洲相比,大玄西北方向的妖族疆域,只能用寒酸二字来形容。
白清寒也很乐意,接下来就是“教化”北俱芦洲的本土余孽,这些事情交给那些老妖王们最合适不过。
如今,又得了一大笔私产,可以说是君臣都舒服的局面。
既然是白清寒的私产,自然没理由入大玄的户部国库,都得进沈仙佑的内帑,不过中间得让司礼监和内廷打好配合,也就是得让陈景瑜进行明面上的接收。
陈景瑜有些不情愿。
“白仙姐姐,我可做不了那些算账的细活,灵珍姐姐不是也在嘛!”
白清寒突然伸出手摸了摸陈景瑜的肚子:“哎呀,你这皇后怎么当的,而且你既然叫灵珍一口一个姐姐,那当妹妹的是不是该给怀孕的姐姐分担一些劳累呢?”
“啊?灵珍姐姐也有身孕了?”
“就前两天的事,所以大玄内廷的事,得物归原主,你才是皇后。”
萧灵珍十分乐意,恨不得立马把内廷女官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