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的手指放在按钮上，不动了。
夏锄禾下意识关掉声音，瞥了眼专心开车的路当归。见她没有注意这边，才继续看下去。
视频中，出现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子。镜头没拍到他的面容，只拍到肥大的肚腩和粗胖的下肢。
接着，一个女人走进画面中。
男子按着她的头颅，刻意让她暴露在镜头下。
女子神态自然地看着其他地方微笑，丝毫不知镜头的存在。
……
类似的视频，不止一个。
它们的共同点是，男人没露面，女人被偷拍。
热血一阵阵冲击夏锄禾的头脑。
她低低骂了句“畜生”。
路当归问她怎么了，夏锄禾三言两语说出导演的恶。
至此，所有恶人的恶都被夏锄禾洞悉。
若非夏锄禾需要徐诺的背景，特意用搜魂术读他的记忆，想搞明白所有人的恶还要多费些功夫。
夏锄禾说完，冰天雪地的极地，凭空出现一个透明圆圈。
圆圈背后，是熟悉的废土。
履带车，冲入废土中。
比履带车先出来的，是“徐诺”和路当归。
路当归低声道：“我杀了……夏锄禾。”
快步走在前方的“徐诺”，闻言满意一笑，连个眼神都没给路当归。
一群人呼啦啦围上徐诺，左看右看。
“徐定呢？”
“你哥呢？”
“你俩算通过测试了吗？能低价买人不？”
……
徐诺一一回答：“我哥死了……通过测试了，走，买人去。”
徐诺悲痛的表情暂时骗过同城众人，大家没过多沉浸在伤痛中。相比之下，可以低价买人的喜悦之情占了上风。
小穷城想买女人。
“徐诺”想买饕餮城的女人。
二者目标重合。
恶人谷交易场，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流淌着混杂屎尿的污水，空气中充满令人作呕的血腥和粪便味，比大白鸭褪毛现场还要恶臭。
场地中摆满笼子，有些笼子里单独关着人，有些笼子内，则是多个人挤在一起。
“货物”男女混杂，数量上倒是差不多。
“咱去买挤在一起的，便宜。”小穷城的人提议，“再买几个普通男人干活。”
“物资不多，紧着要紧的买。”徐诺道：“都看看，买合适的，毕竟要为了下一代着想。”
面不改色说出这样的话，“徐诺”都觉得自己恶心。
小穷城的人，反而很赞同他的想法。有一折优惠在，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很巧，“徐诺”也抱着这样的想法。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全要。”
“徐诺”仔细辨认笼中之人，优先挑选饕餮城的女人，其次是其他女性。
饕餮城这批女性，都是被送到高山寨躲避战乱的，其中少有进化者，所以价格便宜。
她们颇有几分血性，对徐诺等人怒目而视破口大骂，大有只要重获自由，就和他们拼命的架势。
其他被卖的人，不知是被关了太久，还是被虐待狠了，表情大多麻木，或偶有躲避。
小穷城的人劝徐诺：“买这么多，物资要花完了。”
徐诺：“那就不买男人了。我哥死了，我难过，他拼死弄来的一折优惠，不用够本你们能心安吗？”
还有人说：“你挑的人不行，一看就不老实，她们会跑！”
徐诺：“皮实的人，好生养。”
用魔法打败魔法，一句就把小穷城的人堵得说不出话。
徐诺定下许多人，挑选完后再一同打包带走。
小穷城的人去兑换一折优惠，徐诺单独逛交易场。
徐诺买的最后一个人，是“有幸”被关在单人间的长发瘦女人。
女人衣衫褴褛，长发遮脸，手腕脚腕挂着沉重铁链。被磨破皮的手腕下，隐隐露出骨头。
她似乎被关了许久，衣服比其他笼子里的人都破。
一旁的卖主满面愁容。
徐诺指着她问：“这人怎么卖？”
摊主报了个极低的价格，几乎是白送。
“这是一折优惠后的价格吗？”徐诺难以置信地向摊主确认。
“原价，你要想要，白送也行。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她已经杀了三个买家了，那些买家连交易场都没走出去。你要是买，后果自负。”
“这样啊，难怪她伤得好重。”徐诺有意无意打探女人的情况。
“没办法，她杀完买主就想杀我，我总要把她捉回来，不用武器不行。”摊主上下打量徐诺，笑容暧昧，“这种好货色，我舍不得下杀手，只能砸手里。要是你能驯服她，也是一种缘分。”
“我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