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事就回去。”苗守军瞥她一眼,贼兮兮说:“厂里忙,我抽空出来放风。”
乔蔓蔓做贼似的凑过去:“这趟出来,有别的任务?”
苗守军瞥眼周围,确定没人盯着这边,摇头:“没啊,就拿个图纸,拿到了就回。”
乔蔓蔓轻拍自己的帆布包:“我带了,你不至于吃完早餐就离开吧?”
苗守军愣了:“这么突然吗?我还以为,得等上十天半个月,才能看到点影子。
你这是刚醒,就投入工作了啊!”
“科研工作任重道远,当然得不负韶华,只争朝夕!”
苗守军竖起大拇指:“有觉悟!不过,你爹娘要留这边吗?”
“不留呀,他们过来看看我,还要回阳县继续生活。怎么,我爹娘在那边闯祸了?”
“没有,就是想着,他俩好不容易来一趟,总不能见个面儿就走。那也忒不近人情了。
要不,我先回去安排生产,让秦同志留下来,给你爹娘保驾护航?”
“别呀,要来一起来,要走一起走。少干三五天,耽搁不了什么的。
再说,你一个人保护得了图纸?”
“陆团长在铁路局有认识的人,我在包厢待着不乱跑,应该不会出问题。”
“小心为上!这样,图纸我拿回去,做下保密处理再给你。”
“行,我跟老秦多住几天就当放假。”
俩人聊了会儿机械厂的事,乔蔓蔓腰有些困,起身告辞。
回车上歇了会儿,喊陆远带她出门兜风。
快到小河沟的时候一拍额头:“一天天忙忙叨叨,把寒山岗抛脑后了。你有没有关注那边?”
陆远心虚地摸摸鼻子:“忘了!”
乔蔓蔓打了个响指:“要不,咱今天去替天行道?也就几张符纸的事,很快的!”
“行,去吧!”陆远说完,调转方向,径直朝寒山岗开去。
还没靠近,乔蔓蔓就让系统放大大队部的声音。
大队长贼兮兮,油腻腻地喊着“宝贝儿”,对面女人居然回了句“死鬼”。
乔蔓蔓懒得管俩人啥关系,打开车窗,顺着声音扔出去两张傀儡符和两张吐真符。
等了大概十分钟,俩人神情麻木地从大队部出来,走到吉普车旁。
“上车,去公安局自首!”
乔蔓蔓说完,那个猥琐中年男把手放到了后车门。
乔蔓蔓瞪他一眼:“干啥呢,坐后备箱,这军绿色吉普车,也是你能享受的?”
要不是嫌他速度慢,怕他失踪太久引起其他人警觉,乔蔓蔓连后备箱都不乐意给这种垃圾坐。
“等等,那女的,好像是我爷爷那个假儿子的媳妇儿!你把她喊过来,我问她几句话。”
陆远点头,把人喊过来。
“你男人呢?”
“死了!”
“儿子呢?”
“傻了!”
“你干的?”
“他干的。”
“村里还出过其他人命?”
“多着呢,全在猪圈里埋着。”
乔蔓蔓挥手:“回去坐好!”
女人乖顺地爬回后备箱,神情麻木地望着远去的山和树。
“这次离开,她八成不会回来了。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陆远轻声安慰。
乔蔓蔓揉揉眉心:“我没事,就是有些累,想睡觉。”
“你到后面躺一会儿,我慢点开,没事的。”
乔蔓蔓点头,从副驾驶下来,抱着肚子去后排车坐。
一个人占两个座儿,宽敞很多,就是总能闻见一股臭臭的味道。
扭头,见后面车盖竖得老高,喊陆远遮掩一下。
陆远二话不说,让俩人排排躺,将车盖放下来,只留了一指宽的缝隙。
乔蔓蔓从空间里拿出两个黄桃,放鼻尖轻嗅,头晕眼花的感觉轻了许多,胃也不再翻江倒海。
转眼两个小时过去,乔蔓蔓找了个犄角旮旯,把人放出来。
先给他们喂了点忘忧丹粉末,然后下命令:“去跟公安同志自首,别提我、我男人,还有车!”
俩人麻木点头,顺着小路朝县城走去。
半个小时后,乔蔓蔓让陆远将车开进县城,找了个向阳处停着,让系统放大公安局的声音。
“同志,我有罪,我看上队里知青,把她给......”
“同志我也有罪,李队长欺负的那位女知青,是我约出来的......”
更多的,乔蔓蔓没再听了。
去供销社转了一圈,随便买了些吃的,返回家属院。
***
“爹,娘,我还说等蔓蔓回来,去军医院看你们呢,没想到你们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