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珩眯起了眼睛，目光看向了对面的苏蕴，探究意味十足。
对方不像是苏蕴，反而像是...
苏蕴自然注意到了对方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苏珩，轻笑了一声。
“怎么？”
“觉得不可置信？”
苏蕴说完，但是却并未有要开口解释的意思。
“为什么？”
苏珩的目光紧盯着苏蕴，开口询问了一句，因为他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什么为什么？”
听到这话，苏蕴明显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看向苏珩的目光里，像是在看傻子一般。
“见到那一幕了吗？”
苏蕴抬起下巴，示意了一眼窗外的情形。
“这里是千秋圣城，千秋圣地就在不远处。”
“但这种事情，却还是切切实实的发生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苏蕴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微微端坐了几分，对着苏珩开口询问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不外如是。”
苏珩开口，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问的是异族。”
“他们是你造就出来的吧？”
苏珩的视线紧盯着苏蕴，询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苏蕴并未回答，但是他的沉默，其实已经给出了答案。
良久之后，苏蕴还是开口，选择了回答。
“他们是我造就的。”
“却也不是。”
“毕竟那是域外，并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但我也确实，利用了他们，造就了如今的局面。”
苏蕴并未隐瞒对方，给对方解释了一句。
“为什么？”
“你的实力，难道不是受诸天万界所影响吗？”
“诸天万界的实力越强，你越有晋升的空间。”
“而如今呢？削弱诸天万界的力量，就是削弱你的力量，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苏珩开口，直接质问了起来。
而他们的动静，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力，纷纷将目光放在了两人的身上。
苏蕴并未急着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将刚拿起的杯子重新放回了桌上。
接着一道涟漪出现，周围的声音全都没有了。
而四周的人，也都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维持着一个动作，一动不动。
苏珩看了一眼苏蕴，明白了过来。
“你错了。”
“提升的，不是我的力量。”
“削弱的，也不是我的力量。”
“而是‘祂’的力量。”
苏蕴开口，淡淡回应了一句。
“你知道当年苏家的惨案吗？”
“当年的苏家，何其辉煌？”
“当经过那件事，却是死的死，伤的伤，就连苏家的那几个后辈，都觉得是我的缘故。”
“虽然造成这惨案，也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苏蕴说着，不由得苦笑一声。
“你来自地球，应该更好理解。”
“天道之上，还有大道。”
“或许，用天道圣人，大道圣人来给你举例，你更容易明白。”
苏珩只是静静的听着，并未发表任何的看法。
而对方所说的话，他自然也是能够理解的。
“其实无论是天道，还是大道。”
“都是铁面无私，没有丝毫感情可言的。”
“或者说，用规则，用程序来形容他们，更合适不过。”
“而我在成为天道之后，自然也受到了影响，但又未曾受其全部影响。”
“但我也不知道，这种局面还能维持多久？”
“会不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思想，就会被其掌控，没有了自己的想法。”
“届时对于苏家这样的威胁，是绝对留不长的。”
“盛极必衰，月满则亏，天道是不会允许这种威胁存在的。”
“会有新的天命之子出现，将苏家拉下神坛。”
“建立新的秩序，然后时机到了，又出现新的天命之子。”
“如此周而复始，维持着一个基本的平衡。”
苏蕴静静的说着，而苏珩，也只是静静的听着。
“这是规则，亦是运转的程序。”
“即便是我想要介入，也极其困难。”
苏蕴说着，还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所以你就利用了域外异族？”
“为的就是削弱诸天万界的力量，同时，也是为了削弱‘祂’的力量。”
“而你的力量，不受影响。”
“这样一来，你便能争夺更多的权柄，然后达成你的目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