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之身,融生死为一炉;以我之识,纳虚无作容器;以我之力,合光暗成太极!”任逍遥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划破长空,在悬空岛的每个角落回荡,声波所过之处,灵气都跟着共振,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气浪。
任逍遥的身影在青光中变得模糊,如墨的衣袂与悬空岛的流云融为一体,分不清哪是衣袂,哪是流云,他整个人仿佛成了天地的一部分,气息与天地同频。
皮肤下浮现出无数流转的纹路,左边是草木生长的翠绿,能看见叶脉里汁液奔涌的轨迹,每一次流动都带着生命的活力,汁液的颜色随养分输送而微微变化;右边是星辰寂灭的灰黑,可辨明星核坍缩时粒子的震颤,每一次震颤都蕴含着宇宙的奥秘,粒子碰撞的频率与星辰运转的节奏相合。
眉心的朱砂痣与识海的灰白产生共鸣,发出的清光如破晓之曦,瞬间照亮整个悬空岛,连崖壁的石缝里都透着温润的光芒,光芒所过之处,灵气都变得温顺而平和,不再紊乱,如同被驯服的野马。
那些缠向他的黑色丝线触到清光,瞬间化作漫天光点,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花,光点的颜色从黑到白缓缓变幻;丝线上的“任逍遥”虚影在光点中释然一笑:婴儿不再啼哭,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少年收了锋芒,眼神变得沉静,眉宇间的躁动尽数褪去;修士敛了焦躁,周身泛起平和的光晕,气息悠长而稳定——它们化作本源之力融入他的体内,识海深处的灰白纹路愈发清晰,淡墨流转间带着前所未有的通透,如同被雨水洗净的天空,澄澈而明亮。
天衍之魔的鬼脸第一次露出惊惶,左眼的炽白与右眼的深黑剧烈冲突,两种力量在鬼脸内部疯狂碰撞,发出沉闷的爆炸声;白与黑的交界处炸开一道蛛网裂痕,裂痕中渗出的不是气息,而是细碎的时间碎片,能看见远古的恐龙与未来的飞舟在其中一闪而过,画面混乱而诡异,还夹杂着无数模糊的人影与声音。
“不可能!你怎能……”鬼脸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声音都因这情绪而变调,失去了之前的威严。
“为何不能?”任逍遥的声音仿佛来自四面八方,他的身影已与悬空岛的天地彻底相融,仿佛他就是悬空岛,悬空岛就是他,一呼一吸都与岛的脉动相合。
脚下的青石板浮现出覆盖全岛的巨大星图,星图上的光暗二气顺着纹路流淌,与天际的星辰潮汐同频共振,每道星光落下,星图上便亮起对应的光点,光点闪烁的节奏与星辰运转完美契合,如同天地间的脉搏;崖边的古松发出龙吟般的轻响,根系如游龙般扎入岩层深处,将地脉的生息之力源源不断地送入他的体内,松针上的露珠折射出七色彩虹,彩虹的颜色随着灵气的流动而缓缓变幻,红、橙、黄、绿、蓝、靛、紫依次流转;连那道幽蓝缝隙都开始收缩,缝隙边缘的光粒不再紊乱,反而随着生灭韵律缓缓流转,像被纳入轨道的星辰般温顺,边缘的光晕也变得柔和起来,不再带着之前的暴戾。
“镇压!”
任逍遥抬手向下一按,动作看似轻缓,却带着天地之力的加持,悬空岛的星图骤然亮起,光暗二气如被唤醒的巨龙,顺着星图纹路奔腾而出,龙首高昂,发出震耳的龙吟;龙鳞上光暗流转,每一片鳞片都像是一个小型的太极图,光与暗在鳞片上自然转换;龙爪里攥着生灭的韵律,爪尖划过虚空时,留下生灭交替的轨迹,轨迹中能看见细微的生灭幻象。
双龙缠绕上天衍之魔的鬼脸,所过之处,左眼的炽白光线与右眼的深黑气流被迫交融,白不再灼烈,黑不再冰寒,在龙鳞上化作流转的绿灰,像初春解冻的河面泛着的粼粼波光,柔和而充满生机,波光中能看见细小的鱼苗在游动;天地虚无凝成的巨手从星图中心升起,五指张开的刹那,鬼脸周围的虚空彻底凝固,那些试图逃窜的黑色丝线被牢牢锁在原地,动弹不得;丝线里的执念与缺憾如冰雪消融在暖阳下,露出纯粹的天地能量,能量流转时带着初生般的澄澈,不含一丝杂质,像山涧里未被污染的清泉。
天衍之魔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嘶吼,这嘶吼里没有了之前的霸道,只剩下孩童失去糖果般的绝望,声音在虚空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悲凉,余音久久不散。
鬼脸在光暗双龙的绞杀下寸寸碎裂,化作无数黑白光点,光点在空中盘旋片刻,仿佛在最后审视这个世界,感受着天地的生灭韵律,竟主动向任逍遥飘来,带着臣服与归顺之意,不再有之前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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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引动光点,将其送往悬空岛的太极光圈——光点融入星图的瞬间,那些忽明忽灭的星子齐齐稳定下来,光芒变得柔和而坚定,不再闪烁不定;之前熄灭的微星位置,浮出一颗比之前更亮的新星,星芒中光